这时,公羊月也开了口:“让他们别靠太近。”
一个接一个讨价还价,国师不乐意,跷脚坐在鸱吻上说道:“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穷讲究。”
“腋臭,熏人。”
围着他的紫衣卫士立即低头,像土拨鼠一般东嗅西嗅,脸如菜绿。
“真的假的?”国师持怀疑态度。
公羊月招手,诚恳地邀请:“你下来试试。”
紫衣国师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觉得尚存猫腻不可信,便起身扭头盯着他冷笑,脚下没停往前赶:“别想哄我!”
“那你别下来。”
三息后,一声震动,国师不看路,撞在二楼石头房子的基座上,脑门可见起了个大包。于是他黑着脸落地:“散开些。”
公羊月指着晁晨:“还有他。”
“够了,押解要有押解的样子。”国师怄气,一手拿着个山核桃敲着吃,吃完又从荷包里抖出两只鸡爪子。
公羊月顺着他的话说:“国师要有国师的样子。”
事实上,国师不像国师,连他本人的宅邸,也跟个菜场里的酒楼一般,晃过去一眼,愣是没给人认出。
“匾额呢?怎么还没给挂上去?”国师抓了个丫头来问。
丫头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朝草堆里一指:“爬梯早间就都搭好,可老周没站稳,摔下来扭了腰,换老林上,没站稳,摔下来崴了脚……现今可不没人上,国师大人,要不你亲自动手?”
若不是那丫头援手一引,露出背后一群肥头大耳的下人,公羊月还以为是故意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