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月趁势逗着他玩,约莫是王谧的藏酒非那摆渡人可比,醇香醉人,晁晨起身时直摇摇晃晃打摆子。
动静闹得有些大,旁人都张望过来,刘裕见多识广,一眼瞧出问题,说话竟比崔叹凤这个“望闻问切”的大夫还要快:“这可不是米酒,烈得很,得让他酒气散出来!”
公羊月心中像一脚踏空般,惊慌参杂失落,忙将画舫靠岸,扶着他下到实地上,而后摆了摆手招呼几人慢慢玩,自己带着人去寻醒酒汤。
“晕,好晕。”
晁晨站不稳,东倒西歪朝公羊月身上扑,后者先是喜滋滋,可看他憋红的脸和鼓起的腮帮,当即色变,下意识踹去一脚,把人往空地上推:“你往那边吐!”
缺了搀扶,晁晨连树都扶不稳,没栽水中已是运气好,弄脏衣服简直是意料之中。
公羊月双目一眯,心头嫌弃那恶臭,却还是走上前去,耐心剥下脏衣服,把自己的外衣脱来,披在他身上。
倾身时,公羊月的下巴蹭到他的额角,晁晨双颊发烫,此刻如遇救星,想都没想绕脖子贴上去,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他脸上,轻轻蹭那凉意。
夜风拂面,晁晨露出个“舒服”的笑颜。
公羊月脑中嗡响,喉结一滚,手中的系带也握不紧,眼瞧着似把持不住,一个激灵下,猛地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