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奴拈来一根,捏着叶片,就着细茎送到嘴里吮吸,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叶子刀心生狐疑,也学着他的样子,吃了两根,那汁水在口腔中炸开,酸甜滋味自舌尖往舌苔蔓延,竟有些上瘾。
“这草不苦?”
“有些地方又管它叫‘酸溜溜’,牙疼含着有奇效。”
叶子刀去捧剩下的:“再来些。”
“都给你。”
江木奴给他帮衬一手,笑容和蔼,即便面具挂在头顶,露出满是疮痍的脸,可顶着明灿灿的日头,也不生惊怖:“我一个断腿的废人,能有今日之所成,荣耀皆归咎于你们,你们好,便是我好。”
叶子刀很吃这一套,心生鼓舞,不停搓动两掌:“那接下来我们……”
江木奴极目向山川外:“子刀,我要教你另外一个道理。”他顿了顿,声音柔和却有力,“最大的敌人永远在内部,世上从无坚不可破的势力。”待他双眸回看时,已蕴满凛冽,像如风的宝剑,教人心颤。
“什么意思?”
江木奴自顾自解释起来,语速明快,带着一股子自我沉醉的嚣张自大:“燕国、代国乃至晋国都蠢蠢欲动,秦国却已许久未见动静,你说他们这么沉寂究竟是在做甚?养精蓄锐,厉兵秣马,还是顺水推舟,借刀杀人?”
叶子刀苦笑,这对他来说就太过于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