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梁被烧得摇摇欲坠,晁晨闻声,抬头上望,蓦然大喝:“快,跳过来,我抓着你。”
那姑娘胆怯,犹豫不决。
“快,来不及了!跳——”
沈爰被那话音一激,抱头尖叫一声,向前跳跃,晁晨冲过去将她接住,就地一滚,避开坠物。
奔至门前的人慌乱中被断木绊了一跤,随即狠狠一踢,将好朝晁晨滚地方向踢来,沈爰滚地挣扎,在支出来的断木上撞了个实在。
公羊月将好撤回来,晁晨拍了拍身子上的土站起来,一边搀着人往外,一边问:“如何?”
“搭了把手,那位‘不动尊’已经给那个叫张甲的人送走,我说怎如此坐怀不乱,敢情留有后手,钱府的救兵很可能要包围此间,狡兔三窟啊,”公羊月摊手,拿出一枚印鉴,那是张甲奉命扔过来的,可见是方便他们出入,“你还记得我们先前打听的消息吗?当年钱府遭贼,有人说夜半走水,曾有巡防兵围府剿贼,恐怕事情没你我想得那么简单,这种老狐狸不会在一个坑里头跌跤,怎可能不吸取前车之鉴。”
听他一通分析,晁晨脸色阴沉:“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她是谁?”
公羊月脚步一顿,将目光落在晁晨身侧,沈爰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与他视线相撞,竟没有畏葸地缩回去,而是吃力地瞪着眼珠,想要将人瞧个真切。公羊月认出是方才戏班子里跳燕濯的姑娘,嗔怪一眼,但知道晁晨心善,便没多说,转到另一侧帮他搭把手将人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