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羊月默不作声来回打量,钱胤洲拿湿巾子擦了擦油污,随手斟了两杯酒,摇头晃脑道:“几位在长安,闲话估摸也听了一箩筐,本尊当年在族中不受待见,好东西轮不上,好容易得了势,自然钱财外显一些。”
“人呢?”
“别急嘛,”钱胤洲举樽遥遥相敬,“救命之恩,涌泉相报。”
折腾了半天,“请”他们过府一叙,竟是为报那天倾波轩刺杀时的援手恩义——
钱胤洲爽快饮尽,而后击掌,树影后走来四个壮汉,两人一组抬着一只小胡床,上头坐着的正是晁晨和沈爰,那模样看起来有些滑稽。
“族长,您说的原地待命,可惜地挪不走,只能把人原封不动搬过来。”在前头跑腿的笑嘻嘻,一副讨赏的样子。
公羊月憋不住,漏了一丝笑意。
这会子,那报信的两手平放胸前,行了个礼,转头从钱胤洲那儿得了锭金子,退下时又同几人颔首:“见笑了。”
第195章
这次, 钱胤洲先开了口:“他可不是跟你客气,这是他的手艺,专以诙谐之法逗人生趣为生, 是百戏班子常见的伎子。”
公羊月是真的弄不明白:“长安公府要请人, 何必如此费力。”
钱胤洲挠了挠头:“可我听说, ‘红衣银剑’公羊月喜怒无常,最不守规矩, 惯爱与人唱对台, 只能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