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菱情绪激动,一边摇头一边流泪:“我再也不带你出来了,咱们两个就在府里玩耍,一辈子不出门,也不见旁人!”
翟映诗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她哄好。先前在林中与故人相见,得了些坏消息,又要安慰哭泣的新菱,实在让她心力交瘁。
二人从麦垛下的“狗洞”返回玄刀门,新菱揉着通红的眼圈,终于注意到小姐神色郁郁,试探着询问她因何事伤神。
翟映诗语焉不详:“没什么。”
她们绕过松林,沿着平日走熟的小路回到内院。翟映诗走在前面,忽而脚步一顿,新菱扶着她的腰,定睛一看,立刻勃然大怒:“这是家眷内宅,你如何偷跑进来的?!”
“我……”李澄阳满面通红,不住作揖,“我来府上做客,中途闷了出来走走,不知这是内宅,对不住,对不住。”
他欠着身子,视线却一直粘在翟映诗脸上,情意绵绵。
新菱感到一阵恼火,越前一步挡住小姐,叱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
翟映诗扯了扯新菱的袖子,偏头对李澄阳淡淡一笑:“不妨事,你穿过前面的竹林,再沿小路走四十丈,便能看见一个垂花门,过去就是正厅了。”
温言细语,如同潺潺流水之音,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甜美畅快。李澄阳讷讷道:“多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