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新菱攥着手中的帕子,恨恨道:“小姐,李澄阳不是什么好人,他初遇时就故意轻薄你!”
“新菱,你对他的敌意太重了些。”翟映诗不欲多谈,转开话题,“我今日出来,是有一位旧友要见。”
“是什么人?你从没提过。”新菱不愿放手,满眼忧虑地瞧着自家小姐,对她漂泊在外的二十年感到无限心疼与好奇。
“我的一个恩人。莫要多问,就在此等我。”翟映诗动作干脆,撇下新菱进了一边的树丛。
新菱少见她如此坚决果断的模样,愣了一会。回过神再看,翟映诗早已不知去向。
等了一盏茶功夫,新菱焦急起来,沿着岸边来回走动,按捺不住地朝树林里呼唤小姐。因怕惊到玄刀门的哨卫,又不敢放开嗓子喊,急得眼眶通红,手脚冰凉。
她拨开草丛,往密林深处走了几步,原以为这个林子只有两三亩大,进去才知别有洞天,里头郁郁葱葱,阳光被挡了大半,格外幽暗阴森,一排参天古树旁逸斜出,形态怪异。
“小姐!”新菱被吓住了,呜呜地哭起来。
“我在这!”从白桃溪的方向传来熟悉的声音,新菱掉头就跑,直到闯出这个阴森之地,日光利箭一般兜头刺来,才感到如释重负,她一把抱住翟映诗,哽咽道:“你吓死我了!”
翟映诗拍拍她的背,取笑道:“胆子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