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在问一句:你好,你喜欢我吗,喜欢就娶我,别把我的好年纪耽误了。
文乐心里毫无波动,甚至很想骂傅骁玉。
你若是当初不让我乱背诗词,指不定我现在还傻乎乎地回她一句好诗好诗,就把这轱辘略过去了。
文乐心里骂娘,脑子里转了好几转,最后往那梅花上一瞥,突然伸出手来,取下腰间的鞭子,往那梅花树上就是一鞭。
吴莹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踩着一块石头崴了脚,她今日还是特意为了文乐穿着高脚鞋,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不会赏花,不过这梅花做的糕点倒是好吃。”文乐说着,瞧见抱着烤红薯回来的盒盒,说道,“把这些打下的花捡了,送去厨房,明日我要吃梅花糕。”
红薯香喷喷的,被草木灰埋着,生生焖熟的,口感细腻。
盒盒嘴里叼着半个红薯,眼睁睁地看着文乐抢走她怀里的红薯,飞速往外走去,自己则看着一地的梅花。
妈了个巴子的,捡起来?逗呢?
嘱咐了傅澈的傅骁玉终于想着回屋了。
今日文乐那般黏他,他心里高兴得很,一路都是笑着回去的,和刚抱着一堆梅花去厨房回来的盒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回了自己屋子,傅骁玉脱了雪貂披肩。
被子里鼓鼓囊囊的,傅骁玉走过去把被子掀开,瞪大眼说:“怎的在床上吃东西?”
文乐瞪他,故意把红薯的皮丢床沿,说:“就吃怎么了!”我当初就说不背那劳什子诗词!
好家伙,回来还你是我的心肝呢,这就一下午功夫,怎么就从心肝待遇变成了石头了?
傅骁玉对文乐向来是宠着的,没回想起自己的错处,干脆脱了外衣缩到床铺里,与文乐一人一床被子,面面相觑。
文乐吃烤红薯吃得香,腮帮子鼓着,跟个仓鼠似的。
傅骁玉瞧着也馋了,伸手去抢。
文乐瞪他,高举着手,把红薯举至头顶,说道:“这你也抢!”
傅骁玉恶狠狠地伸手过去,说:“你人都是我的!吃你一红薯怎么的了!”
两人跟五岁小孩儿一般闹作一团,红薯被丢到了床下,文乐也被傅骁玉压得严严实实的。
文乐还气着呢,嚼着嘴里的红薯,一点气势都无地瞪着傅骁玉。
傅骁玉看他那模样就想笑,没勉强自己,压着文乐吻了上去。
到底是焖熟的红薯,吃着就是比那些生烤的甜不少。
文乐开始还躲呢,就是不肯张嘴,小舌/头也藏得严严实实的。后头被伺候爽快了,也不满足于仅仅唇齿相碰,刻意张嘴去迎合。
谁知傅骁玉这会儿憋着劲儿欺负他,就跟最初亲吻一般,只亲吻那柔软的唇瓣,多的一点都不渴求。
文乐气得很,干脆压着傅骁玉翻身,说道:“故意的呢你?”
傅骁玉憋不住笑,也学着文乐的模样,紧闭着嘴瞧他,像是在说:怎么了?少将军也像我那般急色?
事实上,当然如此。
文乐对傅骁玉的吸引力有多大,傅骁玉对文乐的吸引力就有多大。
文乐恶劣地使了一分蛮力,扣在傅骁玉的下巴上,再往里一寸,就能生生地把傅骁玉的下巴捏脱臼。
这张,会说出各种气人话的嘴。
这张,无数次说情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