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妈妈一口银牙快要崩碎,特意簪上的大红花蔫啦吧唧搭在发髻上。
快出门时,“停,换个好点的熏香,这香太闷冲鼻子。”
“啪。”
庆妈妈接住迎面飞来的一包金锞子,掂了掂重量,喜笑颜开地应了声。
虽然混账,出手却大方。
等庆妈妈一众人走后,罗锦年踩在地毯上也不动,和抱着琵琶的花娘大眼瞪小眼。
琵琶不轻,抱了片刻花娘手腕便酸软难耐,见罗锦年还是没动静,花娘心里盘算着,这是位爱被勾引的主?
她年纪虽小,形形色色却也见过不少客人,有些人啊,分明是色中恶鬼,偏要摆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爱玩书生与狐狸精的把戏。
她猜测罗锦年或许也是这种人?心一横,平软的毯子平白生出道坎来,绊了她一跤,弱柳扶风地往罗锦年怀里扑去。
罗锦年眼皮子一掀,直接错身躲开,任由美娇娘扑倒在地上。
摔了个结实,虽然铺了毯子,花娘惊呼一声小臂重重磕在琵琶上,痛得冷汗涔涔。
“峥,峥!”
琵琶被擦出一片金戈音。
“没眼色的东西,抬把椅子都不会?”
音符灌入花娘耳道,她气得手抖,错了都错了!罗锦年站着不动并非在玩什么情趣,单纯是没将椅子抬到他面前,大少爷不肯挪动尊臀。
好一个混账!
花娘忍着疼,将琵琶放在桌上,又抬了把椅子放在罗锦年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