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年也不坐,只乜了眼花娘。
花娘回过味儿来,拿了张软垫放在椅子上。
罗锦年终于肯赏脸一坐,极没坐像地歪在椅子上,瑰丽的瞳孔半开半阖,审讯样,“都会弹些什么?”外面软垫比不上家中的银狐儿毛,硌人,将长腿收拢盘坐,“下回机灵些。”
“寻茱萸,卷珠帘,西子游情,天上人间,奴都会些。”
“别整这些情情爱爱的,听着烦人,会塞外行吗?”罗锦年说话没给人选择的余地,‘吗’字在他那不是询问,是肯定。
弹一首塞外行。
“会。”
“弹大声些,这琵琶啊,力气小了咿咿呀呀的像吊丧,白白坏心情。”
花娘端起琵琶开始调音,冷不丁的用力拨弄琵琶弦。
刺耳又生硬。
罗锦年站起身,“就这样弹,大声点。”
说罢转身剥开珠帘,去到屏风后。
第92章 千劫(八)
谈话声湮没在曲不成曲,调不成调的琵琶音中。
傅秋池无奈地看着罗锦年,他隔着一张屏风将罗锦年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你不惯是爱惨了美人,怎得如此失风度?”
“那算哪门子的美人,”罗锦年一撩袍子座下,不耐烦道:“你今儿找我出来什么事?还弄得这般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