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挠挠头,既然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反正离开了这个茶坊,他和段子轩唯一的联系也就断了。
跟谢松告完别,柳玉也要离开了,从茶坊到摄政王府的路程很远,徒步肯定不行,必须乘坐马车。
茶坊里的马车都出去运货了,柳玉准备去隔壁食铺租一辆马车,结果刚走出茶坊,就有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他的面前。
曾夷从车上下来:“柳公子,我奉大人之命过来接你回府。”
柳玉瞅着曾夷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恍然说道:“我是不是在玉潭村见过你?”
“是的,在钱永丰的马车上。”曾夷没想到柳玉记性这么好,笑了笑说,“原来你还记得我。”
柳玉心想这不是对方和玉潭村太格格不入了嘛,都不记得都难,他还记得对方还有一个同伴来着。
“我叫曾夷。”曾夷接过柳玉身上的两个大包袱,掂了掂还挺沉,也不知道柳玉是怎么背起它们的。
马车里相当宽敞,软垫上都铺了一层竹席,坐上去凉飕飕的,中间的矮几上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古铜色容器,里面装着一块块中间白色、边缘透明的冰。
凉气从冰堆里散发出来,扑在柳玉脸上。
柳玉为了遮掩肚子,穿得比其他人厚实得多,早就捂出一身汗水,这会儿感受到了凉意,忍不住整个人都贴到了矮几旁边。
真是凉快啊。
柳玉眯了眯眼,四肢都软了下来。
……
今天是宋殊禹这些天来第一次上朝,年仅十岁的小皇帝坐在高处的龙椅上,两只手抓着扶手两边的龙头,两条悬空的腿晃来晃去,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站在群臣之首的宋殊禹也难得走神了,沉默寡言地听着其他大臣叽叽喳喳,从始至终都没吭过一声。
可惜他不犯人、人却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