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当初你力排众议扶皇上上位,却不曾考虑皇上尚且年幼,如今那些外族人指着皇上的年纪做文章,三番四次要求我国降低对外族的税收,你怎么看?”说话之人是吏部的尚书,胡子花白,老态龙钟,平时看人的眼睛都带着一股子浑浊,可一旦找到机会怼起摄政王来,便两眼冒着金光,整个人的精神气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宋殊禹回了神,冷冷淡淡的一眼瞥去。
吏部尚书站在他对面,一脸蛮横地与他对视。
朝廷上的其他臣子眼观鼻、口关心,安静如鹌鹑,这个时候出声只会惹来一身骚。
“我怎么看?”宋殊禹冷道,“我用眼睛看。”
吏部尚书:“……”
“再者,外交之事应由礼部负责,你一个吏部的尚书瞎操什么心?还是说礼部的人已经无能到需要你们吏部的人为他们当家做主了?”
“朱恒呢?”龙椅上的小皇帝忽然大声喊道,“朱恒人没了吗?”
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的礼部尚书朱恒连滚带爬地从后面的人群中钻出来,双腿一软,砰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在。”
小皇帝似乎从中找到了乐趣,沉下脸来,盯着朱恒说道:“你这个礼部尚书不想干了?”
朱恒抖若筛糠,额头抵地:“臣没有,臣冤枉。”
“那你把你的事儿扔给吏部尚书?你不想干了直说,朕让吏部尚书担了你那份活儿。”
朱恒一脸苦逼,转头看向吏部尚书:“文大人,外族之事有我们礼部操心,文大人还是多操心自个儿的事吧!”
“而且我年纪小怎么了?我年纪小就是他们趁火打劫的理由?”小皇帝的手又指向吏部尚书,“文谦啊文谦,这点破事都值得被你拿到朝廷上问,你是没有思考过还是压根不想思考?”
文谦低眉垂目,跪到地上,重重磕了个响头:“臣忧心过度才不得已逾了矩,还望皇上恕罪。”
“忧心过度?”小皇帝心直口快,“我看你这个老头就是满肚子坏水。”
文谦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双手爆出根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