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装醉无外乎只有一个目的,”陆渟开门见山,“想借着酒劲劝我珍惜秋意北,或者——用‘警告’这个词更恰当。”
梁少泽眸色暗了暗,半天才沉沉说:“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想让你知道秋意北的不容易。”
陆渟勾起嘴角,“没关系,我和梁少目标一致。”
梁少泽露出不解的神情。
陆渟解释道:“我了解秋意北,他不会主动和你讲他的事情,但梁少是个聪明人,肯定也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秋意北的确和陆家有仇,而且是很深的仇恨,深到他最初接近我,是为了毁了我。”
“你们……”
陆渟打断了梁少泽,继续说:“他被冤入狱五年。我不知道梁少清不清楚秋意北后脑有一道很长的疤痕,那道疤很凶险,我带他去医院看过,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它现在虽然没有对他的生活造成影响,但依然随时威胁着秋意北的生命,而这道伤就是他在监狱里受的。”
梁少泽虽不清楚秋意北后脑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但他倒是知道秋意北经常会犯偏头痛。
陆渟:“他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不过他更可能是不想让我担心,才表现出的不在意。但这不代表他被冤入狱这件事就可以轻描淡写地过去了,我既要他接受最好的治疗根除这个隐患,也要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把这个莫须有的污点从他身上擦掉。”
“商业间谍罪?”陆渟冷笑一声,“飞行学院的天之骄子,凭什么被这么不清不楚地烙上罪犯的头衔?”
梁少泽沉默两秒,“你是真心的吗?”
陆渟刚要回答,梁少泽紧接着说:“我是他兄弟,我了解他。我能看出来,他对你是恨不得掏心挖肺,我从没见过他除了谈到报仇之外,眼神能那样坚定。”
梁少泽看向陆渟,一字一顿问:“你呢?”
刺耳的刹车声倏地响起,车内两人都不约而同身体向前冲去,安全带阻拦了他们,没有撞上前挡风玻璃。
车被陆渟停在了路边。
梁少泽不知道陆渟接下来要做什么,下意识要提醒陆渟这么个“有了”的oga注意安全。
下一秒,陆渟就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低下头,把自己后颈送到了梁少泽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