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渟怔了一下,审讯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映入陆渟眼帘的,是一片狼藉。
办公桌、椅子、盆栽等等,碎的碎,坏的坏,散落一地。
与刚才众人喧闹不同的是,出现在陆渟面前的只有两个警察。
其中一个警察掏出一副手铐,“咔哒”一声就将陆渟的双手铐了起来。
“陆先生,因为您隐瞒真实性别这一事件,或涉及民事欺诈及刑事违反刑法,所以需要短暂拘禁几日配合调查,您有异议吗?”
陆渟瞥见这两位警察身后飞散一地的灰烬,从那堆灰突突中看见了一抹红,上面只剩下被烧了一半的字。
“我有一个问题。”陆渟心脏微微抽搐,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您请问。”
“隐瞒真实性别的人是我,结婚……也是我主张的,请问我的爱人是否会被牵扯?”
“如果经过查证,证明此事是陆先生一人所为,受骗的另一方就是受害者,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好,走吧。”
被短暂拘禁的这七日,除了来送饭菜的狱警,陆渟没再见到任何人。
这种感觉,让陆渟恍惚回到了疗养院。
给他送饭菜的人是他唯一可以接触到的活人,除此之外,他被囚禁在一方小小的“牢房”,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发呆。
陆渟还记得,自己被陆正庭带到疗养院后的那场谈话。
三十岁男人与六岁小男孩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