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秋意北能安安稳稳地睡一个整觉了。
陆渟轻轻推开窗子,只打开了一个缝,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静静望着窗外的雨。
他趴在窗沿上,下巴搁到胳膊上,伸出一只手,去接窗外的雨。
冬天的雨冷得扎人,雨滴打在陆渟的手指指肚上,然后用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流到手背,最后再支撑不住掉了下去。
陆渟看了很久,直到身后突然环来一个温热的怀抱。
秋意北坐到他身后,双臂环过陆渟的身体,紧紧抱住,又把头放在陆渟的肩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几点了?”
陆渟答:“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
秋意北:“船开了。”
陆渟一笑:“已经开了两分钟了。”
好半天,秋意北才开口:“怪我吗?”
陆渟保持着笑容,并未回答,而是问:“梁少泽回家了?”
“是,回家了。”
“那我们要很久见不到这位梁大少了,他知道他回家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回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个朋友做的,真的——”秋意北说不下去了。
陆渟擦掉手上的冷雨,转身亲了亲秋意北的唇,说:“别辜负他。”
只有梁少泽不在,秋意北和陆渟才能毫无顾忌地去对抗那个人。
秋意北沉沉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