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殊如实相告:“不知道。”

陆执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我会叫医生过来。”

“只是小伤,很快就会愈合。”段殊以为这是智能程序面对受伤的标准处理方式,当即回绝道,“没有必要叫医生来。”

语气冷冽的独/裁者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嘲弄似地重复着他的话:“没有必要?”

段殊目露愕然,惊讶于对方如此鲜活生动的即时反应,又听见他冷笑道:“你觉得我在关心你的伤口?”

陆执松开了眼前替代品的手臂,渐渐收起这鄙夷又不耐的神情,恢复了毫无瑕疵的冷漠。

“别再让我看到你身上出现多余的东西。”

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向敞开的房门,丝毫没有回头看。

“我不需要你受伤,你就不该有任何伤口。”

他重重地关上了门。

短促有力的撞击声在心头荡开涟漪般的余震。

门内的段殊被独自留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鸟鸣声依然清越,好闻的馥奇香调被另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打乱。

良久,他抬起头,目光是一如往常的平静,但隐藏其后的是往日不存在的汹涌波涛。

——他错估了这个世界的模样,他不应该把这当成是一场单纯的、虚构的表演体验。

陆执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喊出他真实的姓名,把他当作另一个人的替身,以最冰冷的态度打量着掌心里不值一提的玩具,仿佛真正的段殊就该被这样对待。

可陆执却不知道,连这个名字和这张面孔都是由段殊选择的。

没有人能忍受这种陡然降临的背叛。

段殊冷静地想,齐宴说得很对,这的确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第一次,他的心中涌现出难以自控的征服欲。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人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