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眯了眯眼睛,他是不是不知道他根本不会撒谎,这么心虚的表情要是自己都看不出来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自己是瞎了。
南宫凛坐了过去,按住连麒还是有些反抗的肩膀,不过是稍微用了点力气,连麒的表情就有些难看了,而在南宫凛疑惑的抬起自己的手时,看到了隔着衣服慢慢浸透着的血迹,以及沾在了自己手中的点点血痕。
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受伤了?!”
连麒想要坐起来不让南宫凛查看自己的伤口,但他的力气和反应是远远没有南宫凛大和快的,他刚露出想要坐起来的姿势,就被南宫凛给按住了,然后强行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简单处理了一遍,但是此时却渗透着血迹的伤口。
“连麒!”
“只是个伤口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南宫凛愤愤的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清月!叫太医!”
守在门口的清月立马动身跑去找太医。而屋子里的南宫凛却是一副生着气的模样看着连麒的,他这伤口怎么看都不像是小事,按一下都能出血好吗?
“怎么受伤的?是谁弄得?”
“是我自己,”连麒说:“是我自己弄的,和别人都没有关系。”
“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连麒打断他的话:“就是想这样做,没有为什么。”
连麒的话很固执,表情也同样是固执着的。南宫凛紧皱着眉头,对于连麒自己伤害自己这种事情表示愤怒的时候,清月带着太医飞快的跑了回来,太医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喘口气,南宫凛便厉声道:“给他处理伤口!”
“是是是!”
太医将手法粗糙的连麒绑上的纱布取下来时,那刀痕明显的伤口暴露在南宫凛的眼中,他对自己实在是太狠,那一刀刀划下去,见血,见肉,原本应该出现在那里的胎记此刻没了半点痕迹,即便是他日伤口完全痊愈了,在那里留下的也只会是一块疤,而不是那块胎记。
南宫凛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是难以置信,继而转变成吃惊,最后看向连麒时的眼神是无奈的。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太医处理完伤口后,没做任何停留便让清月带出去了,留在房间里的南宫凛就那样站在连麒的身后,表情复杂的看着连麒慢慢的将衣服重新穿好,然后回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想问什么你就直接问吧,犹犹豫豫的可不是你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