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抢白月光剧本三六天

孟秋水自从叛出师门后,已经许久没有再清虚宗内走过,前几日过来也是想问问孟庭知的近况,而这回她是来见她多年不见的胞弟,孟庭知。

走在熟悉而又陌生的星河小径,她的心情十分凝重。

前两回吃了闭门羹,她有些不想在与这位胞弟见面,只是有件事情她要亲自确认一番。

独孤山傲立于南侧最偏僻的地方,不过因为那有结界和猛兽,几乎无人敢踏足。

她来过许多次,每次来独住在这的那位长老都闭门不见。

孟秋水想这次大抵也是一样的,孰料她顺利的进入被封印的结界内。

她狐疑地推门走进去,没有出声知会屋子的主人。

“你躲在独孤山那么多年,对我避而不见,今天怎么肯见我这个姐姐了?”孟秋水一如既往的冷然,对待自己的亲弟弟冷若冰霜,语气也掺了几分不悦:“你身为清虚宗的长老,终日待在这独孤山,也不收徒也不修炼,还是继续当你的废物吗?”

她只顾自己说的痛快,却不见青年脸上那抹凄楚苍凉。

孟秋水说了会儿,低眸看着少年身下坐的轮椅,她眼里也不自觉带了一抹嘲讽。

多年未见,自己的弟弟还是这副不争气的模样,他怎么配当他们孟家人。

孟庭知抬眸与她四目相对,眼神里的怅然荡然无存,唯有陌生和漠然:“这么多年,阿姐还以为我念着娥翎珠?”

孟秋水扯唇冷笑,眉眼满是对他的戒备:“难道不是么?如若不是为了娥翎珠你哪会屈尊见我这面,阿爹阿娘留给我的娥翎珠,我岂会轻易让给你。”

不说娥翎珠蕴藏着他们父母多年修为及灵力,光是她藏了多年她又怎么会放手,尤其如今她在合欢宗身处高位,最需要娥翎珠。

孟庭知睨她一眼,闭着眸苦涩笑道:“多年未见,阿姐果真还是以前那个脾气,没有半点区别。”

“你见我要说我就是这些?倘若没有别的事,那我便走。”孟秋水字里行间满是疏离,似乎恨不得这位胞弟立刻消失。

孟庭知腿脚不便挪动轮椅都要好一会儿,听孟秋水冰冷的话他眸色黝黯。

曾几何时他们姐弟还不像这般生疏,如今倒如仇人般,恨不得对方死。

屋内一场看不见的硝烟正在酝酿,屋外裴叶轻面色凝重。

她念了隐身诀顺便带了花不语潜入曲台阁,却不成想竟意外听见了姐弟两的对话,还有突如其来系统的问候。

系统:[叮~请宿主抢走娥翎珠。]

该来的还是会来。

裴叶轻就知道让她看到这出戏份绝对不简单,果然履行恶毒女配身份的时间到了,她明白抵抗系统的后果,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做任务。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把花不语抓来可以留有退路。

花不语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她呜咽着想要说话,叫嚣着要挣脱她的束缚。

她是有多倒霉,居然落到她手里,还弄的那么狼狈。

裴叶轻点了点唇,示意她噤声。

花不语扑腾的更厉害了,她抬脚想要踢她,却次次被她避开。

裴叶轻看着她不停的乱动,渐渐失了耐心,嫌她碍事赏了她一个手刀,少女当即晕了过去。

她破开自己隐身诀,径自推门而入。

门扉轻开,孟秋水下意识地撇头望去,当她看到身着红色衣裙的少女面容时,她怒气翻涌上来:“花不语!谁许你进来了?”

裴叶轻低眸看着裙幅:“秋水长老息怒,弟子有事相告。”

幸好她及时易容换了花不语的脸皮,否则被孟秋水识破那可不得了。

孟秋水正当气头上,哪顾得了那么多:“你给我滚出去。”

一个孟庭知够她烦扰的,再来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弟子,这份怒气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难消。

裴叶轻当然不会听从她的话:“弟子倒不知,秋水长老的胞弟竟然是个残废。”

她是个聪明的学生,仅仅见了花不语两面,就能把她的仪态语气学个七.八成像。

孟秋水闻言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蔑笑。

听着少女的话她非但不恼怒,还暗自窃喜,难得有人与她所见略同,虽说她看不上这个丫头。

裴叶轻垂眸轻轻敲击佩剑,抬眸睨了眼孟庭知:“秋水长老千万要好好保管住你的娥翎珠,否则不小心落入有心人手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意有所指,视线还若有若无的落在坐于轮椅的青年身上。

既然要抢娥翎珠,那么她必须先取得孟秋水的信任,但这个难度确实有点大,而且她不是花不语本人,她有什么习惯她井不了解。

孟秋水听裴叶轻说的话,若有所思的望着孟庭知:“怪不得你会从独孤山下来,还特意来找我,为的就是娥翎珠吧。”

孟庭知也不反驳,沉默不语算是间接承认了。

他找孟秋水过来,的的确确是为了娥翎珠,但却不是孟秋水所想的那样阴暗。

孟秋水见他不语兀自嗤了声,顾不得有旁人在无情的奚落挖苦他:“时至今日你还是冥顽不灵,妄想与我作对,可惜你要是想以你这具残破的身躯与我抗衡,那真是痴心妄想。”

孟秋水见他不语兀自嗤了声,顾不得有旁人在无情的奚落挖苦他:“时至今日你还是冥顽不灵,妄想与我作对,可惜你要是想以你这具残破的身躯与我抗衡,那真是痴心妄想。”

爹娘留下的娥翎珠身为长姐她更有资格收下,孟庭知一介废人又有什么资格和她抢呢,他又岂能抢的赢她。

裴叶轻说着目光便一直落在他们姐弟二人身上。

以旁观者来看她现在其实应该离开,所谓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她待在这也是惹人嫌。

接下来她重中之重的任务就是抢娥翎珠,但这样珍贵的灵珠以孟秋水聪敏的头脑自然不会明晃晃的带在身边。

裴叶轻想她兴许藏到了极其隐蔽的地方。

孟庭知住的这件小屋,屋内物什较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雅致的陈设,井没有特别显眼的东西。

她要想抢走娥翎珠委实不易,且不说她能不能抢得到光是孟秋水的修为,她就及不上人家一星半点儿,即使她装作花不语的模样,人家也未必信任她。

裴叶轻稳住心神,几经深思道:“长老,弟子听闻娥翎珠形似皎月,不知可是真的?”

孟秋水冷睨了她一眼,继而小声念诀,一颗通体鲜红的灵珠放在她的掌心。

像是笃定孟庭知胆小怕事,孟秋水大方的把娥翎珠拿了出来,连裴叶轻这个外人都没有顾忌。

娥翎珠就摆在眼前,裴叶轻是傻了才会错失这个机会。

未免到嘴的鸭子飞走,她凑过去装模作样的轻笑,捏着花不语的腔调说道:“孟掌门,这就是传闻中的娥翎珠了么?”

孟秋水手中的娥翎珠冒着鲜红的锋芒,珠子像被泡在血水里刚捞出来,宛若血淋淋的馒头:“没错就是它,也是沧如长老念了半辈子的宝物。”

裴叶轻总觉得这颗珠子有点不同寻常,她也没往深处想,目前而言她的任务是抢走娥翎珠,而是不是进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