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水胆敢拿出来当然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见裴叶轻靠的极近她敏锐的洞悉到不妥,握紧手娥翎珠顷刻消失在众人眼前。
“看够了吧?”孟秋水厉声喝斥目光不善的少女,她方才井没有想法显露这颗娥翎珠,她拿出来只是想气一气孟庭知。
裴叶轻微微点头,偏首瞥向面色愈渐苍白的孟庭知:“弟子今日开眼了。”
眼眸流转,她的视线紧锁孟秋水藏着娥翎珠那双手,红唇微抿在众人没有丝毫察觉时,悄然念了个诀。
孟秋水听着她的奉承,心底不屑的冷笑,她转过身道:“你给我滚出去,我还有事要和沧如长老说。”
裴叶轻低下头轻轻应了声,旋即走出逼仄萧条的木屋。
可没想到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孟庭知跟随她一起出来,两人走了很远的路,倏地孟庭知的轮椅骤然停下。
裴叶轻有点奇怪,她现在顶着花不语的脸,孟庭知跑出来跟着她做什么。
“多谢你替我解围。”孟庭知语气平和,言语满是对裴叶轻的谢意。
裴叶轻一脸惊愕。
她刚在孟秋水面前说了那么多作践他的话,他非但不生气还谢谢她?
孟庭知忽然又说道。“还有,谢谢你替我抢回娥翎珠。”
裴叶轻怔怔的看着他。
他是怎么知道她偷走了娥翎珠的???
方才她使出易物诀,以一招偷梁换柱把自己之前闯锁妖塔得到的赤水蛇母的内丹和娥翎珠掉了个包,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孟庭知是怎么瞧见的。
即便被戳穿少女还是咳了声,冷冷地说:“沧如长老莫要胡说。”
孟庭知眯着眼,粲然笑着眼神里透着了然:“我是否胡说,你自己看看你的裙幅。”
裴叶轻果真低头去看,结果发觉她裙幅闪着亮眼的红光,瞎子都看得出娥翎珠在她身上。
她见瞒不住,干脆懒得掩饰:“这娥翎珠可不是我为你拿的,我是为……”
“我知道。”孟庭知继续语出惊人。
裴叶轻脸色骤变。
这位孟长老莫不是真的发现她的秘密了。
她挺直身子,做好了迎接腥风血雨的准备。
孟庭知挪动轮椅绕到少女面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颗娥翎珠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听到青年后头所说的话,裴叶轻舒了口气。
原来他是误会自己帮他出头,抢走娥翎珠要给他呀。
既如此那她接着恶毒女配的戏演下去便是。
“沧如长老身残也就罢了,竟然也如此自作多情,我可有说取娥翎珠是给你的?”她撕下面皮,咬牙狠狠地说出恶毒的话。
生怕看到青年孱弱的脸庞,裴叶轻没有感情的说着,御剑慌不择路的飞离鹿幽山。
匆忙间她宽大的衣袖里,掉落了一颗殷红如血的灵珠。
灵珠慢悠悠地滚到青年的轮椅边。
孟庭知低眸,伸手拾起少女滚落的小珠子,瞧着掌心的娥翎珠,他笑得无奈。
这个小辈着实有趣,还懂得顾及他的想法,怕他自责还替他揽下所有,亏她做得出来。
改日亲自前去谢她吧。
裴叶轻漫无目的地在清虚宗几座山峰来回御剑飞行。
她站在紫茕剑上,望着四周山花烂漫,落到附近苍劲挺拔的古树旁。
放眼看去古树旁围绕着奇珍异草,还有些灵植隐匿于葱郁青翠的树丛间。
裴叶轻看到这样的景象,浮尘不定的心也瞬间宁静下来。
她盘腿坐着,抚着紫茕剑,又恍惚想起偷来的娥翎珠,正欲拿出来瞧瞧,便摸索着衣袖里藏着的娥翎珠,她要确认一下娥翎珠还在不在她身上。
她上上下下摸了两遍,什么也没摸出来。
“糟糕……”
娥翎珠被她丢了。
不知道影不影响任务进度,任务只说要她抢走娥翎珠,也没说丢了的后果。
裴叶轻焦急的询问系统,却没有得到关于系统的丁点回应
她气得想把剑摔到地上,可想着是自家女儿摔不得,只能咽下这口怨气。
稍作休整裴叶轻再次御剑飞行,往浮玉山飞去,而此时的浮玉山乱作一团。
“你们把裴叶轻给我交出来!”
孟秋水突然驾临浮玉山,不容分说的让他们交人。
外门弟子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也不知她要做什么,见到合欢宗长老他们就被吓得六神无主,机敏些的已经跑去知会长老。
当云渡赶到时,孟秋水一脸怒意,提起剑指着他的喉咙:“云渡长老,我奉劝你把裴叶轻给我交出来。”
云渡看了眼离他半寸的剑锋,沉着镇定的地问:“不知她做了何事招惹到了孟掌门。”
合欢宗的人胆敢到他们浮玉山,还无缘无故拔剑相向,他虽不知发生了何时,但亦能揣测到一二。
他家小裴儿怕是又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了,这次真真有点棘手,孟秋水井非一般人。
孟秋水勾起嘴角,肆意冷笑:“这事儿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定是你教唆的裴叶轻,要不然她怎么敢盗取娥翎珠。”
云渡有些摸不着头脑,对她凭白的指责感到困惑。
他们几个长老素来算是清虚宗的典范,向来不会做那些暗箭伤人背地里耍阴招的事,而且娥翎珠乃孟家的传家宝,还有孟家家主和夫人半生灵力,他们有那心也没那胆子。
“这事会不会有误会?”他觉着以裴叶轻的性子,绝不会去偷别人的宝物,何况还是从未见过面的孟秋水,他正义凛然的说道:“你也知道,小裴儿是我的养女。”
孟秋水固执的认定是裴叶轻拿走了娥翎珠,她从袖中掏出赤红的赤水珠,丢给云渡:“这是裴叶轻落下的东西,她倒是聪明懂得移花接木,可惜漏洞百出。”
‘花不语’走后她就意识到不对,果不其然她跑到山脚发现晕过去的花不语,还察觉到自己的娥翎珠她眼皮子底下被人偷天换日掉包,而能做到这件事的只有裴叶轻,毕竟她们前不久才‘偶遇’。
云渡还想为裴叶轻辩驳几句,可越想越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难不成真如孟秋水所言,裴叶轻胆大妄为敢盗去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