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几人问,她又继续道:“听闻大家说要去报官,商明池居然拼命的挡着不让。”
那些家丁在商家打砸了那么久,村里人不可能才知道,会等到人都离开了才跟三叔一起过去,除了大房家住的地方有点偏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商家跟村里人关系并不怎么亲密,甚至可以说大房的这几个人,都不怎么看得上村里的人。
家丁们又是来势汹汹的,闹不清楚情况之下,村里人谁都不想去趟这趟混水。
现在见商明池死活拦着不让报官,大家心里一咂摸,便都有了计较,也没人再去问是什么情况,纷纷离开,只留下三叔一个人。
跟村里人不同,兄长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侄子也被打了一顿,若是不问不闻的话,说出去也不好听,于是也不管商明池还摊在椅子上呼痛,三叔便皱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老太太早已是满脑门疑问,当时那些家丁打砸的时候,她也拦着问过,结果那些人只反问,说她不知道自己家里做过的不要脸的事吗,还说曾经是读书人家,差点没给她给气厥了过去。
闻言便也盯着商明池,等着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商明池估计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怎么地道,眼神躲躲闪闪,在大家的注视下,嗫嚅着不敢说话。
商大伯母护子,见状便道:“明池受伤了,让他先去上药,明日再问吧。”
“今日就让他说清楚,”商老太太握着拐杖用力敲了下地面,厉声道,“不说清楚谁都别想离开。”
商明池避无可避,只得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因。
原来商飞瑶嫁的那金银轩的李掌柜,并非如当初商明池说所的那样,因为守了两个孝,所以一直未成亲,而是早早的便成亲了不说,家里孩子都好几个了。
如今便是他那正妻打上了门。
商大伯母闻言一脸不可置信,尖利的质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妹妹呢,这不是推她入火坑吗?”
商明池瞥了眼旁边坐着的自家父亲,小声的嘟囔道:“父亲也是知道的。”
“你们……你们竟然……”商大伯母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再也不管商明池的伤势,抚了抚胸口,坐到一边垂泪去了。
商家大伯却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甚至还质问商明池,“飞瑶也是他八抬大轿抬进门的,你就没去找过他么,哪能任由内宅之人做出如此过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