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去找过么?”说起这个,商明池也觉得自己被骗了,气得不行的道,“谁知道他根本是个什么都做不了主的上门婿,雨溪镇所有的产业包括金银轩,都是他妻子娘家的产业,根本就不是他的东西,当初还说把杂货铺作为聘礼送过来,难怪一直不愿意交出房契。”
商老太太闻言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在抖,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商明池砸了过去,喝骂道:“简直是混账。”
只是这话是骂商明池的,还是骂那李掌柜的,就不得而知了。
商三叔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越听越觉得讽刺,当初大房一家连着商老太太都想要逼着商清月嫁给有钱人家做小,商清月宁愿嫁到农家种地都不愿意就范,结果这家人居然把自己的亲女儿、亲妹妹给弄去了另一家做小,就为了贪图那间铺子跟几个银钱。
没想到却是遇到这种情况,也是真真的活该。
他完全不想再跟这些事情沾上边,因此等商老太太气得去床上躺下后,就回自己家了。
事情说到这里,差不多已经完全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只是让秦洛川有些诧异的是,商明池当时撒了谎,跟那个李掌柜身份有猫腻他们是早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的戏剧,已经成亲了不说,居然还是入赘。
商清月沉默了许久,最后才问:“那商飞瑶呢?”
“她一直没回来,怕她出事,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你三叔就跟村里的几个人去镇上找过了,”想起自家夫君回来跟自己说的情景,三婶鄙夷道,“找到李家的时候,发现她还在李家,李家那夫人让她当着你三叔和村里人的面做了选择,是选择跟你三叔回来,还是留在李家做小,好好的伺候主母。她选择了留下。”
“大伯没有一起去镇上吗?”商清月问。
三婶嗤笑道:“说是旧伤复发了,走不了路,商明池也被打得不能下床,就只能由你三叔跟村里人去找了。”
“对了,你三叔回来的时候说,老太太也气病了。”
听到那几人落到如此境地,商清月心情有些复杂,同情肯定是不会的,毕竟自己跟哥哥这么多年来没少受大伯一家的磋磨,若不是大伯,哥哥当初也不会远走从军。
若说痛快,倒也说不上来,因为心底潜意识的早就料到,他们肯定有一天会走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从京城被贬到此地后,那些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从心底就没想过好好过日子,尽钻歪门邪道去了,怎么可能会有个好结果。
庆幸的是自己现在已经可以不受他们掣肘,三叔一家也已经分了出来。
只是三叔虽是庶子,还是需要供养老太太,如今大房没了别的倚靠,只怕会扒着三叔一家不放,于是问:“三婶有什么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