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欣喜地走到衡家公子和沈听松的面前,先向衡家公子问了一句好,再若无其事地看向眉眼如昔温和的男子,眼睛亮晶晶的,白皙的皮肤上带着红润的光泽。
这是这辈子她和沈听松的第一次见面,当然要给他一个好印象,不能过分热情失了女子家的矜持也不可过分冷漠将他推到千里之外。
“这位公子,是衡表兄的友人吗?”看看,她季初为了和沈听松套近乎,居然对衡家公子都喊上表兄了。堂伯母的外侄,这关系隔得可真是太远了,亏得这句表兄她能喊的出来。
衡公远听到这句表兄也一头的雾水,不过他对姑母的这个堂侄女观感还不错,点点头向她介绍,“听松是我前几日结识的友人,文采斐然。”
果然是沈听松,季初心里激动,面上却强压着兴奋,矜持地对着沈听松福了福身,“沈公子既文采斐然,不如到我开设的画馆里看上一看,若能给上两句建议再好不过了。”
她期期艾艾的目光一直在男子的脸上瞟,一颗心砰砰砰地乱跳,差一点就要飞出她的胸膛。
沈听松这也是第一次显露在季尚书女儿的面前,他看了一眼前些日子才搭上关系的衡公远,面带询问,礼节做的很足。
“季表妹相邀,沈兄,我们便一同过去吧。你不知道,表妹的父亲乃是早先故去的季尚书,表妹画技袭自季尚书,差不到哪里去的。”衡公远虽有些狐疑季表妹突然热络的态度,但赏玩字画他怎么会拒绝?
“既如此,某就劳烦季娘子了。”沈听松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感觉涌动,从他在湖州城见到季初的第一面,他就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滋味,仿佛已经与眼前的女子认识了许久。
但实际上,真正与他相交的是女子的父亲季尚书。
为了那一份熟悉,他从湖州城跋涉到潞州,又在旁观了女子安置难民的所作所为后,忍不住与她的远房表兄“结识”。
闻言,季初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浅笑,上辈子她和沈听松结识在双方最狼狈的时候,没想到这辈子这么的客套。听他客气地称呼自己为季娘子,那股滋味真是难以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