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介意,你会出去吗?”
“不会。”段轻哲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神情。他径直走到门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指了指铺好的床铺,催促道,“好了,不早了,赶紧上床休息吧。”
他的表现实在太过自然,以至于白忻卉还觉得他们像是没有离婚,还正处于婚姻关系中。她看着段轻哲自然地钻进被窝里,还轻松地拍拍旁边的位置,招呼她道:“过来吧,我本来就打算跟你盖个棉被聊聊天,你不要逼我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来。”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内里的威胁意味非常浓厚。白忻卉在跟段轻哲的交锋中,除了离婚这件事情外,从来没有占到过任何便宜,也从来拗不过他。她仔细分析了一下形势,目前的情况下,自己除了乖乖合作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倒也不怕段轻哲乱来,在这方面,他是相当君子的人,他要真想占自己便宜,上次喝醉酒后就可以占了,完全没必要等到今天。而她确实也有些好奇,想听听段轻哲对自己有什么解释。于是权衡片刻之后,她还是听话地钻进了另外半边被窝,并且非常小心地把身子贴在床边,尽量避免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
段轻哲依旧维持着平时的风度,而不像其他男人那样,这会儿先办事儿再说。他只是默默地把手伸进被窝里,抓住了白忻卉的手,然后轻轻叹了口气,靠在床头低声道:“我今天不是跟梁婠婠一起去的,我是替我三弟去参加酒会的,我是一个人去的。”
白忻卉只觉得段轻哲的掌心暖暖的,心念一动就没再挣脱。听了他的解释后,她刚想要开口问几句,就听对方又说道:“我是在门口碰到梁婠婠的,听说他们事务所在给秦墨他们公司做事情,我想她大约是秦墨请去参加酒会的。出于礼貌我带她入场,就像秦墨带你入场一样。当然,我没想到你也会去参加,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应该带你入场才对。”
白忻卉禁不住苦笑一笑:“带谁入场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已经离婚了,就算你跟梁婠婠重新在一起,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可是我们毕竟没有在一起,不是吗?忻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当初真的背叛了你,选择了她,为什么离婚这么久了,我都没和她在一起。别说结婚,我们甚至没有恋爱。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段轻哲问这话的时候,一双澄澈的眼睛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忻卉,直把她看得心里发虚。这个问题问得非常恰到好处,其实一直以来,白忻卉都没有仔细考虑过这其中的缘由,她总是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一点。在她的想法里,段轻哲选择了梁婠婠抛弃了自己已经是盖棺定论的事情,所以其他的方面她几乎很少去考虑。
段轻哲的话很有道理,一个真正出轨的男人,既然已经跟妻子离婚,没道理不跟小三滚到一起去。像段轻哲这样依旧洁身自好,从不沾染女人的做法,实在过于匪夷所思。
白忻卉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那,那你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
段轻哲的脸色微微一变,伸手捏了捏眉头,像是遇上了什么糟心的事情。他沉默了片刻后,似乎又伸手握了握白忻卉的手,才又开口道:“我之所以跟你离婚,不是因为我跟梁婠婠重新在一起了。当时参加完同学会,发生了一件事情,令我觉得对你感到抱歉。在你提出离婚的这一年时间里,我一直想要寻求一个比较合适的解决方式。但后来我发现,如果我继续这么拖着你的话,对你只是伤害。所以我才决定答应你,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白忻卉盯着他看了很久,一直在那里踌躇着要不要问出口。她挣扎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道:“那时候,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难道你们一时没控制住,上床了?”
段轻哲虽然是个风度不错的男人,但听到这样的假设,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努力忍了忍,把笑声给咽了回去,然后扭头一脸好奇地盯着白忻卉:“你这大脑到底是怎么长的,是该说你单纯呢,还是该说你天真呢?我要真和她上了床,现在不早就在一起了,何必还苦哈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