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广年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说:“百达的前期工作做的不错,开工前可以搞一个声势大点的奠基典礼,我最近可能要去一趟省里,不一定抽得出时间参加,你或者可以考虑邀请国权同志参加。”
霍智贝的目光凝滞在潘广年脸上,他不得不承认,潘广年除了不够沉稳外,性格中的狡黠还是帮了这个人不少忙。
施国权担任了两届的专职副书记,一直被压制着出不了头,这个时候请他出來露脸,绝对是一件让施国权倍感荣光的事情。
潘广年继续道:“不过,你最好不要直接出面邀请,让城建或者经贸委出面邀请更稳妥些。”
霍智贝乐得隐在暗处配合,让政府部门的人去前台唱大戏,不过,他还是迟疑着说:“他也不是傻瓜,看不出來百达现在麻烦缠身,不一定肯來啊!”
潘广年呵呵轻笑:“看出來又怎样,我就是要让他看出來,一个长期被压制着埋藏了自己真实感受的人,一旦动起來,他的爆发力相信也是惊人的。”
霍智贝对施国权了解不多,疑虑是难免的:“你确定。”
“危机处理好了,何尝不是机遇呢?”潘广年的脸上又恢复了自信:“施国权的心里,必然对省委的决定举双手赞成着,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在我和王鹏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出來收拾残局,那将是怎样一个新天地,不过,要想有所取,他也必需有所舍,放下他一惯低调的风格露露面,及早在省委的视线里亮相,总比掉在别人后面最后拾剩菜好吧。”
霍智贝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潘广年问:“有这个必要吗?你就不怕最后丢了夫人又折兵。”但他随即又自嘲似地笑了笑说:“也行啊!我试试吧。”
霍智贝沒能约上秦军,他去省里开规划论证会了,马驭风倒是一约就到了。
与这些条线上的官员打交道,霍智贝的感觉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在他的商业宝典里面,对付官员,不管对方官有多大,他始终觉得只有三条放之四海皆准的标准,,权、钱、色,越是基层的官员,对权力外延的金钱、美色更是表现出强烈的渴求,有些人甚至对这种渴求到了丝毫不加掩饰的地步。
这也就难怪民间有调侃,说现在的官员是“白天围着车子转,中午围着盘子转,晚上围着裙子转”,虽有夸大之处,却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部分官员的生态。
在马驭风面前,霍智贝俨然成了地下组织部长,说起话來竟然也是飚上了官腔:“前晚与潘书记一起吃饭,无意中聊到你,潘书记很为你忧心啊!”
马驭风平时驭下不假辞色,对找他办事的人端足架子,但奉上却一向谨慎有余,听霍智贝说这样的话,脸上立刻现出惶恐之色,说话的语调都哆嗦了:“这……这个,我……霍总……你得帮我解释啊……我对潘书记可是坚决拥……护的……”
马驭风说得嗑嗑巴巴,霍智贝心里却憋着笑,甚至怀疑这个马驭风到底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就这么一句话都能把他吓成这样,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