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向她转告。”王鹏笑着坐了下來。
“不要敷衍我。”江一山说:“对啦!你母亲身体还好吧。”
“谢谢省长关怀,我阿妈一直都很健康。”
“健康就好。”江一山若有所思地说:“你母亲很难得。”
饭后,王鹏跟江一山去了书房。
“坐吧,不要拘束。”江一山捧着茶杯吹开浮沫,喝了一口茶:“是工作上遇到问題了吗?”
江一山这间书房不是很大,除了窗和门,四壁都做了红木的书橱,吊顶是九十年代港岛流行的繁复样式,重重地压在上方,厚重的双层窗帘遮蔽了窗户,昏黄的灯光照下來,使整个空间都显得有些压抑。
王鹏从踏进门的那一刻,手心、背部就冒出密密层层的细汗,与这个季节极不相称的潮湿感,令他的心脏一直狂跳着,这是他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你看上去很紧张。”江一山放下茶杯审视着王鹏。
王鹏把两个手交握在一起,尽力让自己的心跳恢复到正常水平,但他分明能感到面部的肌肉有些僵硬,笑容很难通过脸部表达出來。
最终,他放弃让自己平静的努力,看着江一山说:“是的,我的确有些紧张。”
“为什么。”江一山有些研究地看着王鹏。
“因为,我今天來找省长,并不完全是为了工作,有一半是私人目的。”
“说说看。”
王鹏吸了口气,他知道到了这一步,必须争取一下,成不成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有了交待。
王鹏沒有说其他的,而是学卓仕璋,为江一山背了那首。
江一山听完笑笑说:“比起宁戚,你还差好多啊!当然,我也不是齐桓公,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就此來谈谈宁戚,你知道宁戚为官四十年,为什么会被称为齐之栋梁。”
关于这点,前一晚在森会所,王鹏与卓仕璋交流过。
“简单來说,是五个方面,一是他以卫人身份只身入宋,胆魄正气和雄辩之才无人能比;二是他促进齐国的生产力发展,开创农业的铁犁牛耕时代;三是完善管仲制订的土地租税制度,并敢于向特权阶级开刀;四是他心系百姓,生活简朴;五是他能解齐桓公后顾之忧,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江一山一直在点头,等王鹏说完,他说:“你与他有哪些相似。”
“我。”王鹏愣住了,这话不好答,这已经不止是所表达的范围了,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