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彬等众将护着真宗等人撤出了天门阵,合兵一处。此时探马来报,契丹统帅萧挞览和耶律斜轸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距离此地不足四十里,半日便可达到。
“契丹人来势汹汹,众卿可有却敌妙计?”真宗此时一听契丹人就快来了。脸上又是异常苍白,急忙向众人问计道。
河北众将听得契丹人来了,自然是抱着同仇敌忾之心,力主迎战,给萧挞览和耶律斜轸一个迎头痛击,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
一直跟随真宗地寇准有些郁闷,这一路上,真宗一直想开小差儿,若不是他督促得紧地话,可能早就打道回京师了,哪里还会逢此大难?因此自陷入天门阵后,真宗一直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若不是身边实在不能少个商量事情地大臣,恐怕早就跟他真人比了!此时若不能好好地给真宗出个主意的话,梁可就真的结大了!
这一个月来,他终日跟在真宗的身边,算是把这个年轻皇帝的性给摸了个透彻。
真宗此人,毕竟年轻,虽说跟随太宗皇帝学习了不少的帝王之术,御下之道,但是毕竟时日尚浅,道行不深,一遇到大事就有些张皇失措,没有了主意,且为人受惯了奉承,耳根比较软,立场也不坚定,经常作朝令夕改之举。
寇准总结了一下经验,决定还是要将皇帝忽住,才能有自己地好处,目下皇帝心思,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于是便说道,“诸位大人为国操劳,终日奔波,今日终于迎回圣驾,甚是辛苦,兵马在外也有月余,想必也该休整一番了。如今萧挞览和耶律斜轸来势汹汹,主要就是因为担心萧太后的安全,如果我们拦着他们的去路,必然会激发起他们的凶性来,爆发一场大战!可是皇帝陛下近来身体欠佳,若是亲临前线地话,必然会有碍龙体,与社稷无益!不如先入檀州城,大军休整一番后,再与萧太后约战一场,以报檀州大泽被困之仇如何?”
真宗听了寇准的话后,忽然发觉这个老西儿居然也有如此心机,甚是体恤自己的心意,知道他已经有些惧怕亲临前线了,便顺水推舟地说道,“寇爱卿你何处此言?朕的将士们冲锋在前,甘冒矢石,为我大宋江山打拼,朕若不亲临前线为他们助阵,如何能够安心?咳咳——”说罢用手掩住口鼻咳嗽了两声,似乎身体真的有些不妥当一般。
“陛下保重龙体,为国珍重!”寇准见状立刻高声劝谏道。
曹彬等人见状,怎么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的猫腻?只是大家都是老油了,自然不会蠢到去点破此事,却齐声劝慰皇帝听从寇大人的建议,先回檀州城休整,上阵杀敌之事,自有臣下等人去操办云云。
“要爱卿等为朕奔走挥戈,朕心何忍?”真宗假惺惺地叹息道。
“陛下万勿忧虑,此乃臣等本分。”曹彬口头谢道。
真宗皇帝和众大臣上演了一番君臣相恤的和谐场景之后,终于决定暂时回到檀州城休整,曹彬亲自率领大军二十五万,在檀州城南狙击萧挞览和耶律斜轸的契丹大军。
很快便有人将朝廷的决定报了回来,我取出檀州城的地图来,仔细地看了一下,立刻发现一个问题,萧挞览和耶律斜轸的大军现在南方,如果要北上同萧太后会师的话,肯定会经过牛栏山与银冶山之间的谷道,顺着七渡河方向北上,而曹彬等人如要狙击,最好的位置就是在七渡河对岸列开阵势。
“看来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很敏感哦——”我看了看自己所在的牛栏山在地图上所占的位置,笑着对四郎五郎说道。
“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我们要在官军之前插上一手?”自从挑了十几员辽将,活捉了韩德威之后就被我顺理成章地委以重任的杨排风有些不解地问道。
很显然,我们是在契丹人北上的必经之路的西侧,如果狙击的话,恐怕这三万人是远远不够的,除非我们都活的不耐烦了。
“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是在考虑,有咱们西北军这么一个便宜的劳力放在眼前,皇帝不可能看不见吧?”我笑着说道。
还没有等几个人反应过来,就听得外面的卫士进来通报,皇帝的使节到了。
我顿时笑了起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