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岑的手臂越收越紧。君临开始挣动。本质上他们是同类,她又何尝甘心束手就擒。

她到底没能躲开他的唇。脑中一片混沌,分不清自己是否喜欢他的气息,只知道这一役也许在劫难逃。

他的吻霸道而强势,越来越深。已经干渴了十年,绝不会轻易放过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水源。

咣当一声,君临抵住窗台的手碰翻了酒杯,醇厚的酒香四散飘溢。叶岑想他一定醉了,只勉强留下最后一丝清明,尽量不弄疼她。

灼热的吻一路蔓延到脖颈,君临反而镇定下来,安静地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叶岑果然停下动作,靠在她肩头平复喘息,良久才低哑道:“什么都不要做。不会再强迫你。不要逃。一切都交给我。”

君临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你是认真的?”

“是。”

“如果我一直保持被动,看似给你希望,其实是在误导你,这样也可以吗?不拒绝,不接受,不负责,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你想怎么对我耍流氓都行。”他面上看似说笑,心中却道:这难道不算拒绝?

“叫服务生来替我包扎。”

叶岑这才发现君临的左手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因为沾了酒,看不出流了多少血。他心中懊恼,语气自然带了出来:“疼吗?”

“还好。”玻璃片很薄,只隐约感到一丝刺痛。

所幸伤口并不深,叶岑用服务生拿来的急救箱简单替君临消毒包扎了一下。然后他轻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脉搏贴近自己的掌心,低声道:“对不起。”

“送我回酒店吧。”君临已经不是十几岁的懵懂少女,肯单独跟叶岑共处一室,除了笃信他终究不会拿她怎样,难道潜意识里就没有纵容?她终究还是要回美国去的,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叶岑滞了一滞,不动声色地收回了下意识去揽君临纤腰的手臂。“好。”

汽车在夜幕中疾驰。两人一路无话。

车停在酒店门口。君临开门下车,只听叶岑道:“明早我让家庭医生来重新给你包扎下。”

“不必麻烦了。再见。”

叶岑目送君临走进酒店大堂,直到后面的车狠按喇叭才发动驶离。

☆、春秋

小叶子唱的歌。

那晚过后,除了叶家的医生来酒店替君临换过两次药,叶岑本人都没再出现过,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欧阳丹注意到君临有些心不在焉,便凑近低声道:“走,咱们到外头透透气。”同学聚会倒是热闹,只不过苏浅在美国,其余人在左桐出事后,多多少少人云亦云对君临言语诋毁过,因而寒暄过后再无人找君临叙旧。席间女同学们围绕老公和子女讨论热烈,君临听着听着便走神了。欧阳丹倒是因为正在筹备婚礼,方才得到很多过来人的指点。因而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君临受了冷落,倒有些过意不去。

另一桌以炎辰为首的男同学们一边胡吹海侃一边吞云吐雾。君临也觉得包房里空气不好,便对欧阳丹道:“好啊。上次晓棠婚礼,咱们也没机会好好说话。”

欧阳丹拉起君临,笑道:“还说呢,我倒要审你。叶岑怎么就一起去了婚宴?还坐女方家属席。你俩还早退,干什么去了?”

君临回想起那个酒香弥漫的夜晚,叶岑炙热的双唇,低垂了眉目不说话。

欧阳丹见她这样,轻叹一声,道:“想不到叶岑这般人物也栽在你手里。”一顿,她劝道:“左桐走了那么多年。叶岑待你又这样痴心,你就从了吧。”见君临表情有些困惑,欧阳丹顿时急了:“去年他捐了一栋楼给学校,校庆的时候当着全校师生题字,你竟然不知道?”

君临摇头。当时她正跟着j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