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仵作:“不是似乎,是真的平整。大人你再等等。”他说罢,让侯大人拿稳灯笼,速度跑去龚氏出事的石阶,探出头,费劲伸.出手臂,把那些不起眼的玉镯碎片都捡起来。
侯大人意识到什么,看向几个衙役。
他们也去帮忙,等所有碎片都捡起来,陶仵作把玉镯放到空地旁的石桌上,拼在一起。
除了零碎的无法拼凑,大致的形状却是可以。
他拼凑完,仔细检查摔碎的缺口,终于知道找到一个极为平滑的地方。
这时,侯大人已经凑过来就站在他身后,杨大等人也过来,奇怪这个陶仵作到底在做什么,神叨叨的,怪邪乎。
陶仵作重新拿过那截绳子的末端和他拼起来两块玉镯拼合起来的位置拿给侯大人凑近看。
侯大人看过去,不止是他,身后围过来的杨大等人也脸色微变。
如果一样还能解释,可这两样东西,一个绳子,一个玉镯,竟是可怕的……切口很是相似。
皆是一半很平整,一半很微妙。
陶仵作将他们目光收入眼底:“大人你看这绳子,这灯笼挂了许久,绳子都朽了,如果真的是外力撕扯断裂,应该都是不平整的,可这一半平整一半如此,只能证明,有人事先用刀子割了一半,还能悬挂,可只要很小的一点力气,就能直接不堪负重而断。而这玉镯切口也是这个道理,有人事先把玉镯切出一个口子,只要受力也会很容易断裂。”
侯大人皱眉,“是有人故意为之?”
陶仵作:“是,二夫人看来确实不是自杀,且凶手犯案的时辰并非只是二夫人死的那段时间。”之前只是因为她的指甲起疑,却并不确定,如今却已经有确凿证据,二夫人的确是被杀死的。
侯大人等人面容凝重至极,“你刚刚说出事的时辰不对,是何意?”
陶仵作:“大人可还记得验尸单?她手腕上有一道很细的红印子,因为不明显,所以只是记录在单,我们都并未在意。可如果……”
他想了想,附耳在两个衙役旁嘱咐。
很快两个衙役去而复返,准备妥当后,陶仵作瞧着重新挂上的一盏同样的旧灯笼,是从另一边拿下来的,上面的绳子也是被切断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