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昀:“这些没什么啊,谁还不会死,一旦死了,那也只是一具躯壳,就跟腐败的食物一样。食物刚做出来香喷喷的,你瞧着自然可口,可若是腐败了,发臭了,可也是食物啊,只是瞧着烂了臭了而已……”
陶仵作目瞪口呆:“你等等!昀哥儿你先闭嘴!”为何要拿食物对比,他等下还要吃卤肉啊,他等下是吃还是不吃?!
焦昀无辜脸:“可这是祖父跟我说的啊,我小时候很怕鬼的,村里有一次也有人没了,我很怕,祖父就这样跟我说的,后来我就不怕了。陶哥哥你看之前在杨府,我也没怕呀。”
陶仵作:“……”果然,他就不该把昀哥儿当成寻常的孩童看待,毕竟,是焦老秀才的子嗣。
焦秀成如此,没想到,如今焦昀这娃子也如此。
陶仵作低咳一声:“咱们……把这个问题越过去。”否则,他等下真的一口也吃不下,明明他平时面对那些死去的人眼睛都不眨,却被一个孩子的形容给整怕了。
焦昀乖巧坐直。
陶仵作继续:“除了这些之外,你还是要学书籍里的东西,不仅要学,还学的更多。你都不愿去书院,那看这么多书你能愿意?”
焦昀:“这不矛盾啊,看书籍是一回事,去学堂却又是一回事。”
陶仵作眯眼:“不都是要看书?”
焦昀:“自然不同,去学堂在夫子手下,我除了看还需要学写那些之乎者也,可只是看,加以利用却省略这一环节。我讨厌的,并非看,而是让我硬生生背下,甚至融会贯通后去学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陶仵作怔愣许久,他竟是懂了这孩子的意思,他还真是……跟他小时候还挺像。
他那时候是被夫子用戒尺揍着学的,后来习惯后,就真的安下心思,久了,也觉得没什么。
可实际上,他那时候也的确讨厌。
陶仵作扶额,本来想着让昀哥儿清楚其中利害,他也许就放弃了,没想到,他自己被说服了,这么一对比,好像的确还是学当仵作更轻松:“可仵作月薪很少。”
焦昀笑笑:“我家的卤肉还挺赚钱的。”我也有小金库。
当然如今只能拿婉娘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