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着,内里传出嫩生生的小姑娘说的话让她驻足不前。
“妈妈,我想做舞女!”
玉娇容扯起一个嘲讽的笑,这倒好,还有人想往火坑里跳。
单手抚上门框,玉娇容立到花妈妈房门下,瞧着沙发上坐着个羞怯的姑娘。似乎意识到刚才一声喊得太大声了,小姑娘又紧张地缩起脖子,眼神飘闪。
花妈妈瞥见门口的玉娇容,笑着站起来迎上来,问:“段夫人回去了?她没为难你吧?”
将翠玉镯套到手腕上,玉娇容没说话。
花妈妈眼尖,立刻就发现这翠玉镯是段母来时戴在腕上的。
她自然地摸上玉娇容的手,来回拨弄翠玉镯,喜不自禁,好像这镯子是给她的一样。
“段家不愧是我们这儿的名门,出手大方。”花妈妈说道。
玉娇容听得不耐,放下手,打断她温柔得令人恶心的动作,靠着门,扬了扬下巴,说:“妈妈这是要给馆里进新人?”
“这倒不是。”花妈妈打了下扇子,说:“是这姑娘硬要来这儿做舞女。”
临了,她又补充道:“你放心,她可威胁不到你头牌的位置。”
玉娇容温婉一笑,回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是为妈妈担心呢。”
花妈妈不解:“这怎么说?”
“妈妈看那姑娘。”玉娇容指着好奇地往门边望的姑娘。那姑娘猛地被指到,立即害羞地埋下了头,不敢再看。
花妈妈顺着她的手指也看到了,依然不解。
玉娇容解释道:“这样的姑娘,长相嘛,中等都算不上,还放不开。妈妈要了她,岂不是做亏本买卖?”
她高高在上对人指点的语气,让小姑娘憋得脸颊通红,好像她已经开始被标上价格开始售卖,又因为作为货物本身的她不好,被人指指点点,心中憋得慌又不敢反驳。
花妈妈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小姑娘,确实姿色没那么好,只是乍一看气质清新些,有些新鲜,但也没玉娇容说得那么过分。
“我还能做亏本买卖?”花妈妈也没直说她要还是不要,毕竟她也没必要向她报告。
玉娇容挑眉笑道:“妈妈自己掂量着来吧。”
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
花妈妈转身想继续跟小姑娘商量在花繁海做舞女的事,谁想小姑娘撇下一张通红的脸,跑了。
方才玉娇容走时轻蔑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就是图个新鲜想来做个舞女尝试一番光鲜亮丽的生活,到时候再回到自己的圈子。
岂知由奢入简易,由简入奢难。一旦沾上,就难以抛掉。被它华丽的外表所骗,内部是个什么肮脏地方,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