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单是每天来观澜书院拜山的儒生就是不小的一个数字,再加上,这里的码头是汴河漕运京外的一个落脚点,客商数量也很大。
而且,就算还没怎么弄的时候,只是为了取精油种的花田,每年春夏就吸引了一大批文人骚客携亲伴友的来回山一游,要是唐奕把这里建成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地方,那帮人还不更得往这儿跑?
众人听着唐奕一通解释,心里都不由得震撼:为啥他总能把别人想不到的,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最后都干成了呢?
丁源默默地看着唐奕站在那里‘指点江山’,眼睛里满是兴奋、狂热!
他没见过他家老子在朝堂上真正地指点江山是什么样儿,但是,估计跟唐奕这种差不多吧?有一瞬间,丁源觉得,唐奕此刻特别的潇洒,潇洒得让他有点妒嫉。
“大郎”丁源出声打断唐奕。
“你说,你要什么有什么,有花不完的钱,有不属于咱们这个年纪的名声,就差一个金榜提名了”
“你想说啥?”唐奕被丁源搞愣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什么都不缺,还从邓州折腾到开封,你到底折腾什么呢啊!?”
唐奕沉默了,缓缓地坐了下来。
“你是说严河坊,还是观澜,又或是别的?”
“都说说!”宋楷也来了兴致。
“严河坊是为了老师,那时候觉得像老师这样的人,不应该就那么沉下去。”
贱纯礼闻言,难得地严肃起来。
“大郎”
“其实大哥、二哥,还有我,我们兄弟三个,一直欠你一句谢谢!”
“谢我干嘛!?”唐奕没好气瞪地了他一眼,这贱货煽情起来,让他有点不习惯。
“兄弟之间,不说谢字!”
范纯礼摇头,“这不一样,你我之间自然没有谢字,但涉及到我老子,这个谢必须说。”
“从小到大,还从没见过父亲像这两年活得这般轻松,这般快活”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