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息,便将他们包围了起来。
霍长婴盯着几乎快戳到他脑门儿的锋利刀刃,眯了眯眼,余光扫向包围他们的禁卫,心说,果不其然,这些侍卫无一例外均是陌生的面孔,并不是阿铎手下的人。
太子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转身看像孙德海,“孙公公,你这是何意?”说话时,他面上更多了几分苍白,语气却丝毫不见病弱。
萧铎的神情也瞬间冷了下来,他环视着兵戈相向的陌生禁卫,缓缓道:“萧某不知,如今禁军竟是多招了这许多人?”
语调微沉,话语中未尽的寒冷,令几个面嫩的禁卫生生打了个哆嗦。
见势不妙,孙公公忙从包围外挤了进来,像是才看清包围中的人究竟是谁般,面色一变,一拍脑门,堆满笑意,惊讶道:“瞧咱家这眼神儿,真是老眼昏花老眼昏花了啊,”说着他向两人弯腰致歉:“竟没认出是太子殿下和萧将军!”
“其实也不能全怪老奴,毕竟……这应该出现在宴会上的跟独儿在宫中静养的都出现在这儿,”说着,他手中的浮尘甩了甩,“给老奴个胆子也不敢这般想啊。”
他说这话时,面上依旧带着跳不出破绽的笑意,霍长婴却忽的抬眼扫了孙德海一眼,他总觉得这话听着甚是别扭。
不出所料,孙德海话音未落,迤逦的皇家排场便出现在院子的入口处。
皇上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身边跟着皇后和聂贵妃。
皇上皇后几人虽面上无甚表情,但其身后大臣不时张望又窃窃耳语的情态,显然表明,他们已经听见孙德海方才的一番话。
孙德海见圣驾依至,便笑着忙上前禀报了情况。
皇上听完只是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令人扯了包围的侍卫,细长的眼睛扫过三人,在被萧铎保护在怀中的霍长婴身上停顿了片刻。
身侧的聂贵妃却忽然笑着开口道:“呦,这是唱的哪出啊?”
她眼角余光在三人身上转了圈儿,掩唇暧昧一笑道:“到底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哦对了,”她看向太子,像是疑惑般笑了下:“太子前儿不是还卧病在床,不是今儿的宴席都无法出席?怎么如今这……”
话不说全,却带着引人猜想的尾音,加之先前孙德海的那几句话,人群中渐渐响起了窃窃议论声。
皇后秀眉微蹙,眼光在皇帝身边从方才起便静默不语的孙德海,于聂贵妃身上微一逡巡,不悦从眼底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