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打开,片刻后又关上。
院使端着托盘进来,放下后道:“陛下喂药吧。”
萧毓岚将手巾丢回盆里,端过药碗那刻犯了难。
洛闻歌高烧不退处于昏迷状态,先前让人给他喂水都没成功,这会儿要喂药,肯定也喂不进去。
萧毓岚感觉自己被院使给算计了,扭头看过去,正落入院使好整以暇视线里,对方甚至有心情冲他抬抬手,无声催促。
还有别得喂药办法吗?
萧毓岚端着药不知该何去何从。
院使看不下去,忍着暴脾气:“陛下是不想还是不敢啊?”
萧毓岚没好气道:“院使为老不尊。”
“老朽也是为救他命,哪来为老不尊?”院使理直气壮道,“再说这又不是陛下初次这般喂药,怎么这时还扭捏上了?”
萧毓岚被说得面上无光,恼羞成怒赶人:“行,朕知道了,劳烦院使回避片刻!”
院使抖抖眉毛,没太过分,小声嘀咕到纱幔那边去,由着萧毓岚自由发挥。
萧毓岚看着面前的汤碗,再看看不省人事的洛闻歌,轻叹口气,缓缓将药碗递到唇边喝了口,再起身凑向洛闻歌。
“院使,进来吧。”
纱幔那边的院使听见这声喊,慢悠悠进来,没特意关注萧毓岚如何,道:“我先给他取针,接下来就得看陛下了,今夜我先不回府,若出现很不对劲的地方,陛下只管差人去请我。”
一说到正经事,萧毓岚变得很有气势,轻颔首:“有劳院使。”
院使边取针边说:“这辈子临到老遇上这般棘手的毒,让我很想试试能不能治好他,陛下不用客套,是我想证明本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