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得拼尽全力,要我性命才好。
这就好,省了我诸多力气,让一切事情都变得简单起来。
我笑道:“好,开始吧。”
李藏风又道:“等等,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老八,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我答道:“老八睡着了。”
李藏风疑惑道:“他的剑为何在你身上?”
我答道:“他睡着了。”
李藏风似想到什么,眉间猛烈抖动:“上次那个在金线河畔接应你的人呢?”
我答道:“他也睡着了。”
李藏风凝了眸光:“没有一个人接应你?”
我平平静静道:“他们都睡着了。”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是李藏风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正常了。
我认为我的话也很正常,但他现在看我的感觉像是在看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那我就觉得我得给他证明一下,我好得很。
自从他问到了老八和苏未白,我这精神头就好多了。
本来我看见李藏风,心里头那些东西就活过来,一针一针、反反复复地刺穿、啃咬,某一刻钻到了死血腐肉里,下一秒便仿佛肠穿肚烂。
可如今它们又平静了。
我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都不知道怕,也不晓得怂。精神怎么会不好呢?
我看了看李藏风,我对他微微一笑。
“我们决斗吧,李藏风。”
李藏风像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连忙问:“你是不是……”
可他未来得及问完,我就先出了手,不让他继续问下去。
我翻身一滚,在较低领空亮出武器。
一手匕首,一手持剑。
剑和匕首叉成了两股风,左右而来,一长一短。
左边补了右边的死角,长兵齐全了短兵的距离,短刃加了长剑的灵活。
它们杀气凛凛,它们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尖啸。
向着李藏风腰间叉去,目标是这个帅男子的肾。
上一次他一刀横劈向我的肾,我得还一份礼,所以拿这个作开场。
他在我滚过去三尺时忽的出刀,刀光如一抹极凄极寒的梦。
这么说有点矫情,我不带形容词直说了吧。
大刀直直下沉三分 ,左抹开我的匕首,刀锋回弹,右弹开老八的长剑,刀身一折,在我的两把武器之间反复横跳、回旋。
像一种有了生命的武器,金铁之间左跳右转,绽一点刀尖上的绝美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