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改了态度,轻声轻气地问我说:“像你这样情况的人,是不是小时候遭遇过不太好的事情?”
什么叫像我这样情况的人?
我想了想,他不会真把我当双重人格了吧?
有一则心理学研究,说的是双重人格,此类人百分之九十是因为小时候遭遇过极为可怕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虐待、性/侵。
可这知识偏冷门,现代人都不是人人都知道。
阿渡他咋知道?他哪儿来的情报和信息?
我这一沉默,阿渡忽叹了口气,语气小心翼翼了些。
“罢了,我不问你了,我只把你和他当两个人。你不必向我解释。”
我道:“你执意与我打,真不怕我练着练着就把你给宰了?”
“我豁出性命陪你打难道是为了怕?”
我一个手指头扣到了他的额头上,指尖猛的一崩。
“你死在我手里你是无所谓,可梁挽要怎么看我!?”
阿渡疑道:“可是刚刚那最后一招的交手,你若躲不过去,你也得死在我手里。你的那一刺我若不是偏了下头,我也得死你手里。这死来死去的很公平,梁挽又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憋了怒,冷笑道:“李藏风爱决斗,你爱作死,你们一个个都是杀惯了人不把杀人当回事儿的,就我一个不爱杀人的,你就非得把我拖下水是吧?”
想的美啊。
可凭什么?
我想练习戳气球,我就去找极凶极恶的!我就学七哥他老人家的挑剔劲儿!
于是我指着阿渡的额头骂:“你要我学会杀朋友是吧?这么想死你咋不自己寻个地方去吊死!?你以为谁会心疼啊?”
阿渡被我指的往后一倒,又虚头巴脑地晃了回来,仰着头道:“可我是个假朋友……”
“是真朋友。”
“我真觉得是个假朋友。”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真你就真。”
阿渡忽然不晃荡了,停下来,认真问:“真的是个真朋友?”
我点头。
阿渡:“那我死在你手里你得心疼死?”
我恶狠狠点头。
阿渡显得既不解又无奈,迷迷糊糊地看了我半天,道:“行吧,我明白了。”
我松口气,这仔要真明白就好了。
我刚转过身,想去看看梁挽如何,结果阿渡他低低一笑,说:“你说我是你的真朋友,我知道你是哄我。不过很久没人这么哄我了,小方,我高兴。”
我心中一酸,脚下如生了根似的驻在原地,没能继续往前,也没勇气往回走。
阿渡继续说:“我希望你能学会去杀朋友,倒也不希望你真去做一个嗜杀之人。只是你身边的朋友除了梁挽,似乎都有些杀人的小爱好。而世事难测,有一日你至亲至爱的人,或许就会挡你的路,做你最大的敌。”
这话他刚刚就说过,可却不惜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