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得出了个结论:“你之前装的很像,几乎要把我骗倒,如今总算露了本色。”
这什么意思?
高悠悠唇角一扬,居然认真道:“你很老七,我喜欢这点。”
……??
啥玩意儿??
我脸上故作淡定,僵硬到死,内心却疯狂重复了一百遍“啥玩意啥玩意”,感觉我是又触动了这人哪根奇怪的弦,叫我觉得十分不妙。我对这个决斗佬不太熟,我对我家的决斗佬更熟点,于是我开始把目光投向远处,李藏风去哪儿了?
说时迟那时快,林中的动静被阿渡一一掐灭,但水里居然冒出了几个人,他们从平静的金线河内一跃而出,湿淋淋地冲向高悠悠与我,一个个手持利刃,肩甲胸甲把要害都护到了极点,这是早有准备的精兵!
一把刀要落在高悠悠身上,这家伙却没动,如泰山似奇松,他似乎与外界的动静形成了隔绝。只因为他专心致志地替我传功疗伤,他懒得动,或者说是不屑动。
另一把刀要落在我身上,高悠悠还是没动。仿佛他眼里只剩下了救人这一件事,杀人的事是交给别人做的。
一般这种时候我是得原地起跳暴怒打人的,或者抱头乱窜找地儿藏好。
但是我也没动,我是一丁点儿都不需要动,我只需要睁大眼睛去看。
看什么呢?
首先是李藏风。
他如从天边而来,而比他更快的却是他的一把刀。
炼光神刀,被他一手投掷而出,仿佛一条有生命的线似的,准确地钻进了一个人的后背。
这个人的刀本要落在我身上,但是他得停了。
李藏风的刀从他的背后一路穿骨开肉,直接从他的胸口穿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无名路人的滚烫热血溅了我一脸,却一滴也没有落到高悠悠的脸上,他脸上只有我留下的那道血痕,其余地方是干净洁白如无暇美玉,令我忍不住更想吐一口血在他脸上了。
李藏风随即飞身而至,捡了刀子就朝后方一送,正好送进了一个要偷袭他的家伙的肚子里,再是一刀抽开,红的白的一道儿晃出来。他轻轻松松地一刀收回,来到我身边。
人来了,他在了。他在我的心就在,我觉得这一切都能稳下来,我的命和我的心都能活蹦乱跳到明年。
更何况还有梁挽。
轻功绝世的梁挽。
我一向很少描写他的出手,只因为他基本上都让我看不到出手,往往是我和别人打的时候,没几秒呢,他就把自己的事儿给干完了。但这次我躺了,我睁大眼睛就能看清楚了,他从远方而来,仿佛从天而降,先是缩手于背后,头颅低着向前冲,一个人以一个小型子弹的姿势冲向了另外几人。
你以为是这几个人包围他,但更像是他一个人包围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