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蹿到一个人的背后甩了甩袖,袖子就擦了对方的脖,如一片小刀飞速抹过,那人虽没死,但顷刻就晕死躺倒了。
他随即把这晕死的人踢到另一人身边,趁此跃到第四人的腰侧,一个肘击送到脊椎那边,注意是脊椎,这人就从竖的被撞成横的,从健康沦落到残疾了。
但也没死,我感觉他还是留了活口。
直到一个人的刀在即将落在高悠悠身上时,梁挽就如一阵风似的刮到他身边,一掌如刀子般切向这人手腕,随即五指抓腕、翻折,一只好好的手就好似被他向里拗了九十度,“咔嚓”一声,清脆利落,这可是比我当年还利落的拆骨术。
狠啊,咋忽然这么狠了呢?
我想了想,他有啥可气的呢?
忽然发现梁挽在打斗间隙中把目光投向了我,一看见我胸口的血洞和肩膀上的鲜血淋漓,他脸上是一丝人气儿都没了。
好的,我明白了,这是气的呢。
有这几人在,我还愁个什么呢?
我正想对着李藏风微微一笑,我一看见他我心里就安定了。
可是李藏风却不太好。
他瞧见我在高悠悠怀里,胸口还一个大号的血洞,像手术室里嗷嗷待宰的病人,我感觉他身上的气息一下就变了。
这人目光冷如两根冰锥,腾腾杀气覆盖了脸颊,他怒道:“高悠悠!”
只三个字,我就知道他是要高悠悠给个解释。
这才是正常决斗佬说话的方式,高悠悠也开始正常地说:“有人偷袭,你掩护,我救他。”
李藏风冷声道:“你最好拿命去救他!”
高悠悠反驳道:“我难道不是在这么做?”
李藏风一言不发,以一个医疗智障的眼神审视着医疗憨憨的高悠悠,他忽道:“高悠悠,替我按住他。”
啊?
我一愣神,高悠悠犹豫一番,立刻照做,李藏风马上从胸口一掏,掏出了起码三瓶不知名的药,一系列花样不重复的小手帕,然后以雷电般的速度,一股脑地全洒/塞在我的伤口上!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本来缓和过来的气息,感觉顷刻间就要散了。
……大哥!!你这是要救人还是要疼人啊!!
李藏风继续掏胸口:“药还有,我再洒些就可以绑扎伤口了,你先把他摁死了,别叫他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