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孙闻溪用餐完毕,夏景生早已失了力气。
他背倚着冰凉的墙壁,喘息道:“下回……不要在这儿……”
换做以前,他决计不会想到,自己会和孙闻溪在厨房做那事。
疯了,真是疯了……
孙闻溪一面依依不舍地品尝着“食材”,一面收拾厨余的废弃物。
“正好我还没吃饱,我们去房间加餐如何?”孙闻溪话音刚落,夏景生便瞪大了双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公狗吗?那么好的体力!”
孙闻溪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一把将夏景生抱起来:“不逗你了,你歇着,我来做吃的。”
夏景生也的确没力气了,此刻,他身上到处都是印记,像是被人打上烙印一般。
他卧在浴缸之内,看着悬在墙上的铜镜。
没来由地,他想起了怜生的话。
怜生刚进入他的躯体时,霸道地夺取了躯体的控制权,问孙闻溪是不是他的初恋。
夏景生说是。
怜生便冷笑道:“初恋,通常都不会有圆满的结局。”
因为初恋的情感太过炽热,太过掏心掏肺,刻骨铭心,付出一切的后果便容易让伴侣厌烦。
夏景生从来没有思虑过这些,也相信孙闻溪的为人。
可这一刻,他却忽然想到——孙闻溪的初恋,会是谁?
这个问题,长久以来被夏景生刻意地忽略了,他当然听说了,孙闻溪在北地时是个多情公子,也是舞场常客。
身边难免有许多莺莺燕燕。
起初夏景生不甚在意,可到了今日,却不由地想要刨根究底。
这期间心境转化之大,让夏景生也暗自心惊。
又泡了一会儿,他裹上浴袍,拖着两条如同灌了铅般的腿躺到床上。
在夏家时,他照着规矩,每逢饭点必定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前,腰板儿挺得笔直。
可这蜜月不过度了几日,他便越发“娇惯”起来,连用饭,也要人端到床前来。
孙闻溪吃饱喝足,倒是殷勤得很,热汤、蒸菜、稀粥、水果一样不落地端到夏景生跟前。
“我喂你。”孙闻溪舀了一勺汤,递到夏景生嘴边。
夏景生张嘴喝了。
搁在往常他绝不像这般示弱,现如今却不再纠结于此。
孙闻溪也有感于夏景生的转变,尤其是在“怜生事件”后,夏景生的态度显著软化,也不再那样别扭了。
思及此处,孙闻溪笑了。
夏景生莫名道:“你笑什么?”
“今日的景生似乎格外热情?”孙闻溪意有所指。
夏景生一怔,旋即轻声道:“这不是你希望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