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孙闻溪变“石头人”了,他一本正经道:“我希望的?”
“怜生说,没有男人不喜欢柔情攻势的。”夏景生说。
孙闻溪明白了,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朗:“所以,景生是在攻陷我?”
“宝贝儿,我早就连人带心为你沦陷了,你照着自己的想法,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好。”孙闻溪笑道。
“闻溪,你有过几任恋人?”夏景生忽然问道。
关于感情史的问题,夏景生从来没问过,冷不丁来这么一出,着实让孙闻溪措手不及。
只是孙闻溪并没有慌乱,反倒是由心底里生出一阵欣喜。
因为在乎,才会在意,夏景生既有此一问,就代表他开始在乎了。
孙闻溪把碗放下,满脸正经道:“让我数数……”
刹那间,夏景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看着夏景生脸上危险的表情,孙闻溪没忍住乐出了声,他笑道:“唬你的,只有你一个。”
这答案在夏景生听来,比扳着指头数还要不靠谱,夏景生狐疑道:“初恋呢?”
“你便是我的初恋……”孙闻溪求生欲极强,可夏景生却并不买账。
“像你这般的,今日去舞场,明日去听戏,难道就没有人倾心于你?”夏景生挑眉道。
“有,可我不就只瞧上你了么……”孙闻溪深谙嘴甜之道,情话张嘴就来,“倒是景生你,可是吃醋了?”
夏景生咽下一口粥,诚实地点了点头。
孙闻溪凑上来吻他,夏景生仰头应着,倒是没了吃饭的心思。
两人日日在别墅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一日,夏景生正泡着茶,孙闻溪坐在沙发上读信,忽然诧异道:“那闲云道人出事了……”
信中说,闲云道人如今专职给人看坟地宝穴,原本很受欢迎,可日前有人上门请他,才发现他已于多日前暴毙。
虽说闲云道人作恶多端,可有道是祸害遗千年,孙闻溪没想到,他竟就这么走了。
夏景生却很是淡定,他品了口茶,开口道:“天道昭昭,因果报应。”
当日闲云道人将他引到那命舛坡,刻意让他在那坡上落棺,他便知闲云对相穴之说不过一知半解。
命舛坡的地势的确如同“雄鹰扑鼠”,按理说夏景生早该中了闲云的暗算,做了那被献祭的野鼠,何以安然无恙到现在?
盖因那命舛坡的后方,还有一座更加险峻的山峰,形如虎视眈眈的大雕。
前有雄鹰捕食,后有大雕窥伺,如此便形成了“黄雀在后”的地形。
所以,命舛坡斜前侧的“野鼠”并没有被捕食,夏景生也没有被献祭。
安安然然地到了现在。
或许闲云道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错。
夏景生由此,也就看出他对寻龙点穴,只懂皮毛而已。
偏偏那闲云道人不知天高地厚,还打肿脸充胖子,扮作行家去替人相穴。
相穴一说不比算命测字,禁忌颇多,如闲云这般只懂皮毛的,最容易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