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伸开五指,触碰到墙面,黑暗中,茶绿色的双瞳亮如两点冰晶。

半晌,他忽然掀开被子,重新点燃了烛火。

埃文从手提箱里取出前任冕下的日记,又从书架上拿了几本文献。

他坐在桌前,再一次翻开了前任冕下的日记,这一次,他决定要全部读完。

槐里森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蜡烛快要燃尽。

或许已经过去了一整夜。

他睁开眼,橙黄光线里,雄虫坐在桌案前,侧颜如细腻的玉石,冷淡沉默。

他沾了沾墨水,眉梢眼角都写满了困意,但还是不知疲倦,慢慢的提笔写下一行又一行的小字。

听到声音,他抬头,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

槐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慢慢的,他嘴角浮起温柔的笑容:“早上好,冕下。”

雄虫似乎困得太迷糊了,连睁开眼睛都很费力。

只是随意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

精神力高度运转带来的副作用,埃文并不是不想站起来,但他太累了,每一个念头背后都夹杂着不如睡过去的念头。

在他还在因为那些文献信息头痛的时候,手中的羽毛笔被轻轻抽走。

接着被不由分说的从桌案前抱起来。

埃文冷下脸孔,但控制不住,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放我下来。”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