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休息,槐里留下。”

“耀大人,冕下尚且年轻。”

苦修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劝解道:“您也不要太生气。”

耀抬了抬眉毛,瞪了他们一眼,苦修士们没办法,只好遵循指示离开房间,顺便带上门。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埃文走到耀面前,背着手低着头,一副主动认罚但死活不改的样子。

耀更生气了,上次偷跑他气到掉头发,但找到之后过了生气的劲儿,心里只觉得松了好大一口气,根本没有想过要揍他。

但现在还在气头上。

耀祭司抽出怀里的长剑,剑锋两侧开刃,犹如一把危险的戒尺。

“伸出手。”

埃文看了眼槐里,努力绷着脸:“祭司大人……”

最后还是乖乖伸出手。

耀把剑身平放到埃文手心,抬起,落下,啪的一声脆响,他面沉如水:“知道为什么打你。”

埃文沉默片刻,掌心发红,点头:“知道,私自离开,置己身安全于不顾。”

其实不怎么痛。

耀祭司摇头,剑身再次落下时被一只手拖住。

槐里挨着埃文,单膝跪地,右手托住剑锋,他眉眼温和,语气平顺:“祭司大人,冕下已经回来了。”

耀没有动第二下,他克制自己不去看埃文手心,打第一下就后悔了,但是声音仍然十分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