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愿意,我更喜欢把冕下当做我的工作,尽力去完成它。”

“离开地宫一直是我的期盼,这点与是否满意你无关,如果我必须要履责,那么你的身份名字性格外貌都不重要,只是作为育种者的符号存活。”

“你不应爱我,我的人生乏善可陈,我没有支撑你度过漫长岁月的智慧和理想,我习惯地宫的生活,但你永远也无法真正热爱这里,因为它并没有什么值得热爱的地方。”

“冷漠,不公,畸形的婚姻观念,它本身已然腐朽不堪,摇摇欲坠。”

“而你为什么要眷恋这样的地方?”

“我不明白。”

埃文面无表情,目光极为认真。

槐里·森惊愕的看着埃文,他第一次听到雄虫说这么多话。

门外传来脚步声,有虫族走到门口,敲门:“冕下。”

埃文背着手站在窗前,声色冷冷:“进来。”

两个雄虫苦修士端着食物走进来,其中一个年级稍微大一些,他走到埃文身边,看他背着手,皱眉:“祭司大人打您手心了吗?”

握住埃文的虫爪,摊开,苦修士不由得叹气,像是抱怨一样:“明明十岁之后就再没有过,冕下您一直很谨慎的。”

埃文看了看槐里,又看了看苦修士,小幅度摇了摇头。

咳咳——

还有雌虫在,不要说这么容易损伤雄虫威严的话。

他努力挺起胸膛,撑起威严。

槐里·森垂着羽翼,睫毛抖了抖,他以为冕下一直这么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