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在地宫呆的最久,他好像忘掉了。
因为太高, 过程中槐里还非常贴心的屈膝,脸上深情的凝视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冕下。”
“抱歉, 我是否给过你什么错误的引导, 你可以告诉我。”
埃文脸色冷淡, 话语却关切。
他知道,虽然明确表达过暂时不想要虫蛋的想法,但是耀祭司是否能够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槐里·森在远离他时也许又受到过苛责。
说到底,这都是因为他不肯履行义务的缘故, 但埃文以为事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不能禁锢别的虫族自由,也不能因此摧残槐里·森的个性, 毁掉一个军雌宝贵的品格。
但眼下, 不管埃文怎么想。
地宫有地宫的规则, 它运行了一千多年,不断改进,但从未被淘汰。
槐里说:“冕下, 地宫和我想象的不同, 要更好一些,我想我可以适应这里。”
他轻轻弯了弯唇角:“而您,如果婚礼前夜, 您没有离开……也许也会接受我。”
埃文大概明白槐里·森在想什么,他道:“揣测过去并没有意义,我原本担心你对我产生感情,但现在看来,你只是太孤单,所以把我当成了情感寄托。”
槐里心里的千言万语,柔肠百转一噎。
他想了想,慢慢道:“不,我想我真的爱您,您在我心里,是我的春和夏,我的日和星,我是您的雌君,而照顾您是我的使命。”
小个子雄虫蹙眉:“不,我不是你的使命,而你又为什么要撒谎?一开始,你厌恶孤岛的所有虫族。”
他平静直白,不含褒贬:“我不是季节,也不是恒星和月亮,我不会发光或者发热,也不会降雨,或者使大地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