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下,您要在哪里见他们?AI晨曦在这里设置了有限访问,权限需要皇帝陛下开启。”
这倒不是很好解决,埃文思考了一会,看了看槐里,站起身:“我想,我可以出去见见他们。”
阿瑟兰弯腰,语带敬意:“指挥官们在圆舞厅等候。”
在这一点上,耀祭司比修士们的政治经验更丰富,地宫环境单纯,阶级划分并不如外界严格,大多数虫族都没有政治经验。
他们直来直往,不会深入探究每一道命令背后的深意。
但耀祭司知道限制令后,第一时间通过索格联系了和埃文关系匪浅的噩梦鸟驻地指挥官。
很明显,王室不希望冕下单独和指挥官接触,那么埃文就很有必要去和他们聊一聊。
冕下的身份,更像掌握着危险武器的婴儿,他四肢无力,孱弱瘦小,但手指仍然牢牢的把持着毁灭按钮,以此作为唯一的威慑。
耀祭司大人会让每一段关系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毕竟,埃文的身份听起来高不可攀,但实际握住的政治权利非常少。
埃文一边思考,一边从书桌后走出来,脚踩在地毯上,声音非常轻柔。
平缓垂落的长袍轻轻摆动,在阿瑟兰眼前一晃而过,衣料擦过手背,轻薄细腻,他下意识攥住。
埃文感受到了轻微阻力,回过头。
阿瑟没有松开勾住衣料的手指,直直的看着埃文,他在等埃文训斥或者惩罚。
但雄虫只是静静地回望,接着反而像被欺负了一样,略显委屈的蹙起眉尖。
槐里捧着药膏走过来,不动声色:“离开之前,我能帮您上药吗?”
埃文略一挣扎,扯出袖子,他对槐里既疏离又礼貌,尊重和冷漠的意味一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