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环境气候没得挑,设备资源也高端精进,为此,慕名而来的权贵不少,施家不缺钱也不贪权,这儿也不是谁想进就住进来的地方。
初见这个地方,习牧就觉得挺合他眼缘儿,有树有花养鹦鹉养猫,像一头扎进了什么热带景致,带些神秘却又舒适。他想要是等他老了这地儿还在,就是他的养老首选。
施六丑特意给习牧安排了一楼的房间,落地窗明亮,推门就是花园。
习牧在新环境里放松下来,借了负责照顾他的小护士的手机登了微信,想了想给阮令宣发了个定位。人后被三两个穿病号服的小朋友趴门边儿偷看的功夫,阮令宣便揣了个新手机来了。
给习牧安排完病房施六丑就没了影子,便不知道他无意撞到的人,认识曾夸他鞋好看的人,也认识李负代。
阮令宣这人情绪藏不住,打他进门习牧就看出不对,问过,才知道李负代丢了。
这消息实在让他意外,习牧猛地坐起来,扯着刀口一疼,“什么叫不知道去哪儿了……大活人一个还能丢了?”
“找着呢,”阮令宣默叹,把后半句话咽了。实际上,温烈丘怕得不是找不到人,而是找到了,却不回来。
两人沉默良久,阮令宣才想起来关心习牧,他不知道短短一夜加半天习牧也经历不少,问起他为什么突然跑到这儿来。
“不是嫌你家医院……”习牧歪在枕头上,含含糊糊地答,想着怎么叙省力还能让阮令宣听懂,“跟你说个事儿,但说了你不许笑……”
阮令宣愣愣地点头。
关于习牧为什么突然回来,温烈丘和阮令宣都问过,习牧之所以不说,是因为觉得掉面儿。
毕竟,跑回国躲人,实在没多光彩。
习牧长这么大,只有别人躲他没有他躲别人的道理,头一次躲着满哪儿跑,还是因为被示爱,还是一比他都高一头的老爷们儿,别提多惊悚。
实际上他都不记得第一次见那大高个儿是在什么情况下了,他在英国一直学习语言,有交集的人多是华人,他只去过一次学校看环境,然后就招回来了这块粘牙糖。
男人算是他的学长,初见留了联系方式说要学习汉语,结果追求来得猝不及防且猛烈,各种示爱方式层出不穷,把习牧吓得好几天缓不过神儿。
他这边儿,始终横眉竖目坚定拒绝,男人却还是依旧把他当甜心宝贝一样地追捧着。后来,男人不知道怎么查到了他的住处,礼物变着花样地摆满前院草地,人也不分昼夜的在门口守着,习牧出门他跟着,回家也跟着,死皮赖脸就为多看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