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床,又把手伸进床底下:“有本事别让我找到,否则就让顾之洲把你剁了。”
结果刚放完狠话,手都没探出去半寸便被一个东西挡住。
傅子邱愣了愣,顾之洲怎么还在床下藏东西?
傅子邱想都没想就把床底下的东西给拖出来了,手掌在上面摸了一圈,是个长条形的木箱子,还挺沉。
顾之洲已经在他房里睡了好些年,按理说这间房也空置了许久,即便要打扫,床下应当也不会打扫的那么勤快。但这箱子纤尘不染,一点浮灰都没有,一摸就知道有人经常拿出来擦拭。
傅子邱在箱子上摸到一个锁扣,但是并没有挂锁,轻轻一提就能打开。
大抵是芜月阁百年只住顾之洲一个人,没什么好防备的。也不一定,兴许箱子里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之物呢?可能只是些旧衣物,旧摆件。
傅子邱懒得想,扶着箱子往回推。
木箱在地面上剐蹭出“轰轰”的响声,傅子邱倏然停下。没来由的,有一种莫名的牵绊在血液中忽上忽下的沸腾。
指尖触到锁扣,金属相撞,叮咚的,傅子邱的心脏陡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直觉自己正在接近某个隐晦的秘辛,离的越近血脉中不可忽视的联动感就愈渐清晰。
这种感觉傅子邱太熟悉了,熟悉到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头脑是完全空白的,竟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的神情近乎恍然,探出手时是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颤抖。
木箱被打开的一瞬间,一缕灵光袅袅飘出。
它眷恋的缠上伸到面前的手腕,犹如阔别多年的挚友久别重逢,双方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傅子邱却在这一刻退缩了,猛地握紧了拳头,手臂不受控制的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