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闵韶已经远远的顺着湖畔走过来了,一进水榭,便见到温玹正闲适的坐在几案前,面前还有侍女在奏琴,不由得脚步微顿。
闵韶视线将水榭内扫了一圈,神情微不可查的有些复杂。
昨日他一气之下分明将话说得那么重了,但温玹看起来……好像一点也没当回事?
见闵韶进来,侍女纷纷抱着琴退了下去。
温玹站起身,神色平和道:“君上来了?正好,昨天那件事,我正有话要说。”
闵韶抬眸看着他。
“不过说之前,我可否向君上提一个请求?”温玹一袭白袍,长身玉立。
“什么请求。”
温玹淡淡道:“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没得任何人授命,更无意牵涉于虞阳,所以只请君上一听便可,莫要插手。”
闵韶眸色沉冷,“你是怕我加害东靖?”
“关乎国事,自当谨慎。”
闵韶静了片刻,负手而立,算是答应了他,冷声道:“说罢。”
温玹道:“其实,我昨日原想暗杀的……乃是尧国的晋北侯,冯泰。”
闵韶平静的看着他,“原因呢。”
“他想对东靖不利。但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所以没有证据。”温玹表面仍旧镇静的与他对视,手暗自在袖中攥了攥。
闵韶眸色略微一沉,“你就是为了这个……”后半句的“才去冒这么大风险”没有说出口,他喉结微动,忍了忍,终是将话咽回去了,“……罢了。”
他眼眸一抬,又道:“但你又怎么能确定,将舞姬买下的一定会是晋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