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戎吃痛,表情都扭曲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白檀趁机坐起身来,衣衫凌乱,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芙蓉粉面含羞带怒,额心间的朱砂痣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笑非笑地睨着姜戎,说道:“陛下厉害了啊,都学会霸王硬上弓了……”
真是禽兽,虽说古人普遍早熟,白檀心理年龄也已达标,但是这具身体可还是未成年呢,脖子以下的事想都别想。
姜戎被心爱之人风情无限的模样迷花了眼,瞪着白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不出言辩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等到疼痛稍缓,又怕死地作势扑了过去。
正在此时,敲门声突然响起,李福海在外面尖声尖气地问道:“陛下,张蕴伯张大人在外面求见。”
姜戎险些气急败坏,“又是这个张蕴伯!自从我留你在宫里住宿后,他就一天到晚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扰人清静,依我看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檀坏笑着从软榻下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悠悠道:“陛下自己立身不正,不怪别人疑神疑鬼。”
姜戎却态度执拗地说道:“云奴儿早晚都是朕的,与他张蕴伯有何关系?”眉眼依旧阴沉沉的,显见得是不高兴了。
白檀动作一顿,正色道:“张蕴伯在我身边待了几年,始终以礼相待,我敬重他如兄长,你可别使坏。”
姜戎叹了口气,有点恼他为了别人怀疑自己,却终究不舍得看他担忧,只好不情不愿地说道:“云奴儿放心。”
白檀心道:就凭你这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的表情,我怎么可能放心?
姜戎与张蕴伯两人不对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凡碰到一起,总免不了相互冷嘲热讽一番。姜戎也就算了,素来就是桀骜不驯的主儿,奇怪的是张蕴伯这个斯斯文文的老实人竟然也不甘示弱。
姜戎冷笑,不屑一顾:“酸腐文人。”
张蕴伯皱眉,反唇相讥:“粗野莽夫。”
真真是相看两厌。
两人分明是在议事,大殿内却弥漫着一股子□□味,眼看着越说越僵,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白檀躲在门外听了几句,实在放心不下,连忙取出一小包陈年莲子心,泡了两杯热茶,端了进去,笑道:“吃些茶点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