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悬哼着斯卡布罗集市,蹦蹦跳跳地在海床上留下一串脚印。“丧尸天使”水陆两用动力装甲轻盈优美,设计贴合人体工程学,没有一丝臃肿笨重之感,穿在楚悬身上,他就像一只冰海中的机械精灵,在黑暗中唱着希望的歌。而米拉克则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现在的悠闲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无论是人类还是人鱼,都希望这份宁静能再久一点。
在路上,米拉克向楚悬讲起了他过去的事。
据米拉克所说,他出生在百慕大的一个人鱼群落,溜出群落觅食时被深潜器的诱饵网捕获到 当然,那时候他的年龄还很小,这些都是负责他项目的研究员告诉他的,他早就不记得家长得是什么样子,在他童年的记忆中,只剩一张铺天盖地的笼网,还有他自己的名字,米拉克 辛尔格西斯曼。
然后,他被送入了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uma遗传工程实验室。当时是1968年。
一开始,所有研究员都对他很好,也是在这个时候,米拉克遇到了那个他视为父亲,并改变他一生的人。
那个人是当时的实验室主任,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其他研究员叫他“海文博士”,米拉克则叫他“海文爷爷”。老海文没有娶妻,没有孩子,把一生都奉献给了科学,他把小米拉克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教会了他说人类的语言,教会了他人类的文化和道德准则,为他提供了他想要的一切书籍,磁带和录像,用自己的言行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这个迥异于人类的智慧生物。
后来,时间到了1989年,老海文过世了, 他的学生黑尔接任了研究主任,uma遗传工程实验室也改变了研究方向。米拉克猜测是美苏冷战苏联式微,国会削减了研究经费,项目组急于做出成果的缘故,在米拉克身上施加的实验变得残酷起来。
在米拉克身上进行的实验究竟有多么残酷,他并没有细说,只是提了一下731部队。
在那几年,痛得昏死过去是每天的常态,他并不是很清楚那些研究员对他做了什么。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长出“其他东西”的征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感觉到,“那种东西”潜藏着狂暴的攻击性。
这个时候的米拉克已经相当于人类的青年了,他没有像第一次梦遗的小男孩那样惊慌失措,而是继续隐忍。他观察到随着研究经费的缩水,实验室的安保也下降了很多,原本通着电的高压电网甚至沦为了摆设,于是他开始策划逃亡。
1995年,趁着uma遗传工程实验室并入其他部门的机会,漆黑的蛛腿破皮而出,米拉克成功逃亡。
再后来,他得知了自己正是以歌喉魅惑众生的塞壬。游历四海的过程中,陆续学会了塞壬的歌谣,成长为了真正的王者。
米拉克的讲述还没有落下,楚悬用冰冷的臂膀圈住了他:
“小米,你恨那些人吗?”
“当然。”
“想要复仇吗?”楚悬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