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死光了。”
“哪能让他们就这么简单的寿终正寝了?他们死了还有儿子,儿子死了还有孙子……这个债,他们必须得还。”漆黑的瞳眸里燃烧起凶虐的火光,米拉克看着他那张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转向一边:
“都过去了,没有必要。”
“小米啊,这可不只是为了你。说起橡树岭,我也有点账要算清楚呢……”
暴虐的火蔓延到了整张脸,米拉克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圈住自己的手臂正在慢慢地勒紧,他只好抽出两根触手把楚悬架开。
基金会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啊!
想起楚悬的性格,米拉克一阵头疼。平时情感淡漠的人,遇到真正在意的事很容易走上极端。等这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他也许得用“Buddha(佛)”那一套教教楚悬。
走了一段时间,前方的海床上出现了一片广阔的鲜绿色海草群,种群单一,植株低矮,远远望上去,仿佛一片生长在海底的万顷草原。海流拂过海草群,就像南风吹过原野,翻滚起层层叠叠的绿浪。
就算是米拉克,也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他想起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潘帕斯大草原。
楚悬摘下一片海草叶,望了望头顶深邃的海水,皱起了眉头:
这种只会生长在阳光充足,泥沙淤积的浅海。为什么出现在了这里?几百米深的百慕大?
一人一人鱼穿过泥沙的边界,踏上。楚悬脚下软绵绵的,草叶随着水波摇曳,仿佛踩在真正的草场上一样。
在这片草原上,会不会也有牧羊犬守卫的羊群,奔腾驰骋的骏马,还有悠闲散步的奶牛?
距离石板上的坐标越来越近,一人一人鱼已经深入了深处,周围依旧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没有任何的异常。米拉克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明明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而且是大量的同类。
“等一下!”走在前面的楚悬突然喊住了他,声音里透出紧张和激动。